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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岛阳罗列出来这些线索,但死活看不出来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内在逻辑。
这次的尸体也有犬类撕咬的痕迹。带回贺卡的警察说,平岛警官,你有头绪吗?
我也没有,平岛阳摇摇头,但是现场尸体还在那儿吗?
在的,尸体有些碎,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带回来。
得到答复,平岛阳推开椅子起身。
那就行,我直接去现场看看。
眼前的迷雾,总要入局后才能一点点拨开探索。
***
二十九日上午八点二十分,东京米花六区,白川公寓。
白川公寓没比之前的长泽公寓好到哪去,同为东京出名的贫困小区,进出门的监控摄像都是损坏的。
平岛阳和伊达航掀开警戒线,踏入白川公寓的楼梯,直奔案发现场207室。
死者出云莓,原长泽公寓302住户,现白川公寓207室住户,于夜里十一点死于207房间中,十一月二十九日被发现门户大开,尸体堆叠于房间角落。
说实在的,平岛阳觉得那甚至算不上是一个人。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将四肢堆叠,硬生生搭成一个方块体?
死者出云莓现在比起一个人,更像一个长了头的盒子。
呕跟来的其余警察实在受不住了,转头干呕了两声。
然后闻到经过这么多小时还没散去的刺鼻血腥味后,这些警察呕得更厉害了。
从业多年,这样的死状对他们仍有冲击。
这个案子与其他案子的分尸等状况完全不同,其他案子,他们看见的或者是抛尸后的惨状,或者是死亡后开始腐朽的尸体,但这个案子,扑面而来的却是一种对世界观的颠覆感,甚至他们能在尸体的死状中看见凶手摆弄死者身躯时那种
那种仿佛将杀人视为一项艺术活动的用心感。
就像悲剧美学家们执着于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大团圆战士无论过程多离谱也执着于结局一定要完美。这些事情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当中都有那样一种堪称疯狂的偏执。
只是这是杀人,已经违反道德底线。
一个人要多反社会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鲜血在堆叠的人体下铺成地毯,鲜艳的红,氧化的褐,时间太久的黑,这些沉重的颜色交叠在一起,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什么猎奇游戏。
平岛阳也青白着一张脸,缓和了几息后才开口:受不了的现在都出去,别在现场杵着。
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抖。
出云莓死亡的样子虽然比不上阿刀田一郎零碎,但整个场景看起来比阿刀田一郎死亡时给人的冲击力还要大。
一共来了十三个警察,最后除了平岛阳和伊达航,其他警察都捂着嘴,在半小时之内陆陆续续撤出207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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