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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单末吃了一颗滋味甜美的葡萄,都会仔细的剥去了外皮,将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他的唇边。
也许人都有点劣性,往往唾手可得的都不会去珍惜,非得自己花了不少精力,才觉得这样得到的最珍贵。
江崇州没有回话,只是望着坐在副驾驶的瘦弱青年。
还好,单末还是活着的。
江崇州怕极了自己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听见外面的动静,单末醒了过来。
他推开车门,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一张俊脸骤得沉了下去。
“你们,睡过了?”江崇州咬牙切齿的问。
白嫩的肌肤上遍布的青紫痕迹,江崇州不可能不知道那是怎么弄上去的。
单末微抬起眸子,轻声道,“先生......不是早就想,将我送出去么?那我和别人一起,也该正合先生的意。”
江崇州被这句话给噎住了,正要解释,却听见单末又道,“......正如先生所言,我......本来就是一个卖身的。”
所有的下属都站在旁边,江崇州的手指微攥起,连日的寻找让他脸色较以往憔悴了不少,他看着面前身形单薄的青年,脖颈间是别的男人吻上去的痕迹,他因为单末失踪了整日里提心吊胆,却没料想到单末和张云戚在做这种苟且之事。
他眼眸里好似都覆了层血丝,可他该以什么名义去动怒?
强大的挫败感,让他难得低声下气的对单末道,“我把江璨接回了家,孩子也挺想见见你......我知道,上次玉珠不是你偷拿了,是舒宁设计陷害你,还有......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面前的青年打断道,“那不是,我们的孩子。”
江崇州眼里闪现过一抹惊愕。
是的,那时单末第一个孩子掉了,躺在医院的病床郁郁寡欢,是男人亲口告诉他,这不是他们共同的孩子,还怪罪他连个孩子都保护不好。
单末只是一个容器。
他看着江崇州在病房里,因为舒宁的手指长了个冻疮而心疼,这种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每次男人都是将疼痛给予了他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予了别人。
后来怀了江璨,江崇州也是从一开始就撇清了他和孩子的关系。
因为孩子是男人和舒宁的,只有他生了孩子,给江家留了后,舒宁才可以正大光明的踏入江家的门。
单末,从来就不是一个傻子。
他也不再可怜兮兮的需要男人施舍给他的任何怜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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