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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自己最后找到的,只剩了一盒骨灰。
张云戚拿走了单末的骨灰盒,说单末已经不欠他什么了,让他从今往后都不要再过去打扰单末。
算起来,单末要小他四岁,离单末二十岁的生日还有三个多月。
若是单末的病情得不到治疗......
男人伫立在了宽敞的落地窗前,从窗户里倒印出来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落寞,偌大的别墅变得空旷起来,没有人会在他工作忙碌时,不需要他吩咐,就给他端来一杯温好的牛奶,也不会再有人傻子似的望着他施舍的那一点好了。
他走到了最开始给单末住的那一间房,里面被收拾得干净整洁,想从柔软的被褥里找寻一点单末存留下的痕迹。
耳畔好似回荡着单末怯弱的声音,“阿州......我们真的,算是家人了吗?”
“当然算。”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时单末并不懂得人心有多复杂,只以为话从嘴里说出来了,那便就是真的了,还满心欢喜的找到手机给林路发了条短信,说自己有家人了。
他以为这么多年的愿望很轻松就被江崇州给实现了,却在隔了一年多以后,他仍旧一无所有。
江崇州有找人监视张云戚,就是怕张云戚将单末给藏了起来。
期间他开车去了一趟老宅,刚生出来时小脸皱巴巴的江璨五官长开了一些,一双乌黑的眼睛直望着他。
佣人问,“您要抱抱他吗?”
小孩子身上总有一股子奶味,单末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他不会顾及单末的身体状况如何,只觉得这样有趣。
那时,大抵他真的是将单末当成了一个容器。
孩子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手感,这是单末怀了将近十个月才生下来的,都说血溶于水,单末怎么可能对这个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再怎么说,江璨也是单末和他的孩子,他比张云戚多了最重要的筹码。
“呜......”宝宝不懂事的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抵到了江崇州的脸,像是被胡子扎到了手,不出两秒就撇着嘴哭了起来。
江崇州哄了哄,宝宝哭的越来越难过了。
照顾孩子的佣人为难道,“......您先把小少爷给我抱吧。”
江崇州沉着脸,因为实在哄不好,只好把孩子给了佣人。
这么爱哭,一点都不像他。
也不知道单末小时候是哪般模样,会不会乖到惹人怜爱。
只是又想到了嘉夜那样的环境,以及单末母亲的态度。
在得知单末生病后,女人首先做的就是和单末撇清关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骨髓移植的费用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她也没有钱给单末出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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