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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了,以往哪能想到呢。
“这哪是为打仗做准备,”何琅笑嘻嘻地反驳,“老杨,你这几年待在蓟县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的战马即便是不打仗的时候,偶尔也会喂喂精粮。”
何琅走过去拍了拍正在吃草的一只棕马脖子,“它们就爱吃这个粮,要不是平时也喂,它们怎么会长得如此肥壮结实?”
被拍的马匹叫了一声,烦不胜烦地往旁边躲着。脖子上的肌肉有力,四肢健壮,皮毛顺滑,还反着油光。
贾青忍不住道:“好马。”
从马料就能看出来,边疆军的日子过得绝对不差。
“这都得多谢元大人,”何琅对着元里拱拱手,“元大人出手大方,给的粮多。要不是元大人,它们哪能养得这么好。”
元里看着这些马也心里高兴,他是见过这些马匹以往瘦成皮包骨的样子的,挥挥手道:“哪里要道谢,都是我应当做的。”
不只是战马喂得好,驻守边疆的士卒们也个个吃得好,穿得暖。来来往往间全部是神采奕奕的模样,手中的武器坏了就换,全都被擦得锃亮。
虽然每年往边疆送的粮食、武备数不胜数,着实是养了一笔大花销,但不得不说,亲眼看到北疆的变化,看到北疆士卒身强力壮面容红润的样子,只会觉得这钱花得值,元里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满足的成就感。
其他的将领以米阳、段玉泉为首,皆等在了主帐之前迎接元里的到来。
一见到元里,他们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不断对元里嘘寒问暖。
不热情也不行啊,整个北疆都知道自己是靠谁养活。
他们对元里可谓是感激极了,要是大将军养他们,过得就是之前那种苦日子。不是说大将军不好,苦日子难过,只是要是有好日子,谁不想吃饱饭?
他们的热情把元里吓了一跳,瞧见元里的不自在,段玉泉便挥散了其他人,只留了几个主将在此。
“我们这处也没什么好招待刺史大人的,”段玉泉是个儒将,彬彬有礼道,“北疆的房屋也简陋,委屈您住在大将军的房屋之中了。”
楚贺潮的房间?
元里心里好奇,想知道楚贺潮的房间是什么样,面上淡定地道:“我不挑剔,山林野地中都能住得,哪里有什么委屈。”
段玉泉便笑着将他们引到了房间之中,顾及他们赶路而来,没有多说,留下给他们歇息的时间。
杨忠发和贾青各有安排,不与元里住在一块。
元里走进楚贺潮的房间,下意识四处看了一圈。
这屋里简陋极了,堪称家徒四壁。只有一个床铺和处理政务的案牍,还有一个放着水壶的桌子。
墙上挂着一件畜生皮毛,元里走过去伸手拨了拨,发现这还是狼毛。
床铺上也有动物皮毛做的被褥,厚实得像一整张熊皮。元里扯起被子闻了闻,本以为会闻到一股臭味,没想到干干净净的,只有些不可避免的尘埃。
看来是有人给清洗过了。
虽然知道是错觉,但元里总觉得在被褥之中闻到了楚贺潮身上的味道。他又闻了闻,那股淡淡的气息萦绕在鼻端。
元里心想,难不成是快一个月没见到人,心里想他了?
要不然这几年没住人还洗过的被褥上怎能还闻到了楚贺潮的味道?
但转念一想,楚贺潮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被褥侵染上他的味道,洗不掉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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