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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尘绝顿了顿,明知故问:“不知尊主问的是哪件事?”
“你觉得呢?”凤隐卷起唇角。
“若是有关沈墟的那件事……”秦尘绝故意拖长了语调,“那就恕属下无可奉告。”
“他死了。”凤隐倒也不计较他态度倨傲,反正这些年来也习惯了,只是叹了口气,“回去告诉圣姑,别再浪费本教人手,本尊亲手捅的那一剑,正正瞄准了心口,沈墟已死岂能有假?难不成是不信本尊的准头?”
“尊主勿怪属下过分谨慎小心。”秦尘绝道,“毕竟有岚姑的例子可循,这死人转眼就活过来,也不是绝无可能的事。”
“你是说,沈墟也会那诈死术?”凤隐似乎突然生出一点兴趣来,“要真是如此,那务必请秦护法踏破铁鞋也要将人找出来,岚姑销声匿迹,我又对这秘术心痒已久,很想当面讨教一二。”
秦尘绝颔首:“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比起这个……”凤隐话锋一转,“本尊更想知道,圣姑为何对区区一个沈墟这般上心?”
“这个,属下也不知。”秦尘绝皮笑肉不笑,“或许……”
凤隐:“或许?”
“或许得问问尊主您自己。”秦尘绝意有所指,“您上心的人,圣姑当然也上心。毕竟做娘亲的,总希望多多了解儿子的近况,这个近况指方方面面,越详尽越好。”
凤隐闻言,抬眼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轻声唤:“秦尘绝?”
秦尘绝:“属下在。”
凤隐:“滚回去继续当你的狗吧。”
秦尘绝乖觉:“属下告退。”
第68章
奈何宫地下,轻纱帷幔,冷香萦绕,十二连枝青铜灯彻夜长明。
凤隐沐浴完毕,披散着如墨长发,缓步下阶。
他走得很慢,慢得出奇。
生活中,他总是过分吝惜自己的体力。
但他出手时又很快,快得离谱。淬着寒光的白瓷碎片甫一扰动空气从阴影中划来,下一息就被连瓷带人制在怀里。
“醒了?”空气中满是清苦的药香,凤隐瞥一眼不远处被砸碎的药碗,再拉回视线时雀跃已散,手中力道加重,嗤笑,“刚醒就这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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