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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墟:“……”
沈墟心想:我剑阁有什么“暗”?你凌霄宗又有什么“明”了?”但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门派之见,说了不过是徒增口角,惟有苦笑。
沈墟又道:“我初出茅庐,年纪尚轻,在江湖上亦籍籍无名,实在难堪大任。”
花意浓听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了:“沈公子难道不知?”
沈墟茫然:“知道什么?”
“公子数月间连败青云观冲凌真人,落霞山庄楚惊寒,又在琅琊城少城主的婚宴上出尽风头,武艺胜过赫连春行与西门昼不知凡几,其后得了簪花夫人的太霄神功,破了大同学宫的招魂阵,乃至重伤摘星手裘潮生,如今您就是江湖上横空出世的头号魔……”说到这,花意浓生硬地停顿一下,像是强行咽回了某些话,继续道,“头号大人物,街头巷尾,满城风雨,人人都在议论您,从身世到门派,添油加醋,传得神乎其神,怎的您本人竟对此一无所知?”
沈墟:“……”
沈墟想静静。
他自问在赫连家的婚宴上,以及在与裘潮生对阵时,他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极好,很多时候他甚至是以女装示人,怎么这也能走漏风声?
“今日凌霄宗若有幸能得公子攘助,便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我宗蓬勃振兴之日指日可待,还请公子莫再推辞!”花意浓说着,又要拜倒。
怎么你们凌霄宗从前宗主到现弟子,都喜欢强人所难?
沈墟眼疾手快,连忙阻住她拜倒的身子,最后尝试动之以理:“今日你来了恰好,不日我就将贵派神功传给你,你来当这个宗主,总比我合适多了……你,你哭什么?”
沈墟本在认真地与她商议,话没说两句,花意浓便梨花带雨滚下两行清泪。
沈墟呆了,想不通:“你不愿意?”
花意浓摇头。
沈墟:“那你为何哭?”
花意浓哽咽道:“哭我凌霄宗无人掌持,日渐衰颓,终有一日将饱受欺凌,门户倒坍,从此销声匿迹,绝名于江湖。”
沈墟:“……”
姑娘你刚刚嘲剑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噗嗤——”
此时身旁传来某人看戏看得兴起时不自觉发出的实时反馈。
沈墟:“………”
就很想用剑将玉尽欢抽一顿。
玉尽欢笑着建议:“你俩一个强买强卖,一个宁死不从,掰扯到天亮也扯不出个结果,打又不能打,不如各退一步,想个折衷之法。”
也是。
沈墟沉默一阵,对花意浓道:“我乃剑阁弟子,终生不入其他门派,做不得你们宗主,这点断无转圜的余地。但我向你保证,贵派有难,我必倾力相助,往后凌霄宗的事,就是我沈墟的事,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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