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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收了铃铛,推他在一张空床上坐下,用铁链子锁了他左腕,这便扬长而去。

鸳鸯蛊有距离限制,母蛊若离公蛊远于十丈,就再无操控之力。

玉尽欢于是不再假装中蛊,放松下来。

白荷一走,原本静默的石室内就窃窃私语起来。

不少人在打量新来的倒霉鬼,玉尽欢懒懒倚靠着石壁,由着她们打量,他左手边的石床上便是花意浓。

因多日来未梳妆打扮,花意浓鬓发凌乱,倦怠憔悴,但风姿不减。

“玉哥儿,你来啦。”花意浓何等眼力过人,打玉尽欢一进来,她就认出了他,此时虚弱地扯了扯泛白的唇角,倾身低语,“这回我们姐妹不小心全着了道,给尊主添麻烦了。”

神色间颇有些惭愧。

“你还活着就好。”玉尽欢淡淡道,“沅芷已死,凌霄宗宗主之位空悬已久,还需你回去主持大局。”

他三言两语就宣告了噩耗,花意浓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两行泪水滚滚而下:“沅姐姐她终究……终究还是……”

她自小与沅芷同门学艺,十余载相依为命,沅芷于她亦姊亦母,今日听闻讣告,她却身困于此,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悲从中来,不禁埋头大哭起来。

女人最是感性多愁,善共情,她一哭,连带着石室内多半女子也都跟着啼哭起来,哭突逢厄运,哭前路未卜,哭囚禁以来遭受的种种委屈与不甘。

此前她们还在互相安慰鼓励,因都是习武之人,心性自比寻常女子坚忍,要哭也是偷偷躲着哭,不肯见笑于人前,但伤感绝望这等情绪一旦爆发蔓延,哪怕是铮铮铁汉,也遭之不住。

一时间,姑娘们哭作一团。

“别哭啦,哭有何用?不如想想如何出去吧!”此时,一道清亮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玉尽欢抬眼,原是西门大小姐。

她自小养尊处优,心性极高,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

有人见她盛气凌人,心下不满,反驳道:“怎么出去?别说我们现在使不出力气,挣不开铁链,身上还中了那劳什子的蛊,出了这间石室,他们只要随手摇个铃铛就能轻轻松松将我们制住,况且,外面还有个闹鬼的槐树林,如何穿过去?有些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站着说话不腰疼,身陷绝境,连哭也不许人哭上一哭,未免太霸道!”

“就是,这每天死一个的已经够让人提心吊胆的了,还不让我们发泄一下?”

“快哭吧快哭吧,说不定今晚被带走的就是自己了,到时死了,连哭都没地儿哭。”

西门凝烟原是为了鼓舞士气,被她们一顿抢白,闹了个大红脸,一屁股坐下,气鼓鼓地面壁去了。

被她这么一闹,哭声反而渐渐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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