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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又来一个!这些年来为生息剑法擅闯悬镜峰的宵小狂徒不知凡几。”风不及倒是不以为奇,“你看有谁得手了么?”
“他很厉害。”沈墟强调。
武功厉害,疯得也厉害。
“你想提醒为师不可大意轻敌,为师晓得。”风不及一挥袍袖,起身斟茶,展颜笑道,“不过,任他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想从我这儿盗走生息剑法?哈哈,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沈墟唇微张,想说凡事总有个万一,但风不及接下来的解释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派生息剑法分剑谱与心诀两部分,剑谱画在纸上,一招一式乃是定式,无论它如何精妙绝伦,凡定式总有破解之道。心诀功法却不同,它由历代掌教口耳相传,每代掌教又在自己的见解之上推陈出新,精益求精。常处在变化之中的心诀反过来会影响招式,旁人只道生息剑法变化多端,捉摸不定,其实不过是同一套剑招,每代掌教因对心诀的阐释不同,使出来的便不同罢了。那些宵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拥有了剑谱就能独步武林,殊不知,没了心诀的生息剑法,不过是没牙老虎,虚有其表。”
说完,风不及轻拍沈墟头顶,忽而话锋一转:“墟儿,今日为师就传你生息诀,你需一字不落,谨记于心。”
这话说的对象若是换成常洵等弟子,只怕此时外面已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鞠躬磕头答谢师恩了,沈墟只是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他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得像个小老头:“师父莫要开弟子玩笑。”
风不及略显失望:“你看我,哦不,这会儿你瞎了,看不见。你听听,再仔细品品,为师像在开玩笑吗?”
沈墟品了品,说像。
风不及在其背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现在呢?”风不及捋回气歪的胡子。
沈墟抚背,良久,婉拒:“师父,弟子无意于执掌剑阁门户。”
风不及瞪起眼睛:“谁让你执掌门户了?我是命不久矣了,还是你想弑师篡位了?”
沈墟:“不是说生息剑法历来只传掌教吗?”
风不及:“谁说的?”
沈墟:“他们都这么说。”
常洵师兄,殷霓师姐,还有昨晚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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