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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现在哪里还是什么郡主,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妾。”紫苏从未对自己的身世有这样的感怀,自怨自艾、自怜自伤。想起父母,更是别有一番苦涩滋味在心头。
老陶看了紫苏一眼,见她垂首自怜,试探道:“王爷当年将中山国的印信交与陶家人,不知道陶家人是否将此印信转交给郡主?”紫苏摇了摇头,说她从不知道有什么印信。老陶心中有些失望,却仍是不动声色,假意叹息一声:“小人原本想实现王爷当年的遗愿,将郡主和印信一并带到王爷王妃墓前,让逝者安息,只可惜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紫苏仍在思索,像是没有在意她的话。老陶又道:“郡主快些回去吧,出来久了,免不了遭人疑心。”他仍是在前头引路,带紫苏离开了石室后的密室。
老陶回到密室后,看到宇文松立于密室里,恭敬的向他一拜。宇文松摆了摆手,道:“本王都听到了,看样子那丫头对你的话并不十分尽信,咱们还得继续想办法。”
老陶点点头,想起紫苏刚才的神态,思忖道:“一时间说出她的身世,她必然难以接受,回去肯定会思来想去。小人觉得三公子的这位小夫人心细的很,胆子也大,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宇文松负手而立,向老陶莞尔一笑:“她在韶音坊毕竟待了八年,再蠢的人在那种环境下也早就学精了,何况她本来就不笨,当初逸风为了她,差点闹出一场大风波,风波过后她竟能顺顺当当的嫁进来,就说明她不是个简单女孩子。”
老陶叹了口气,又有些不解:“王爷,照理说,她和陶家女眷一起被发送到各地充为官妓,随身携带的物件早已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只怕她真的不知道印信的下落。”
宇文松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何以见得?陶家人难道傻到把东西带在身上?他们必然早就把印信藏在安全之处,至于地点在哪里,除了藏印信的人,大概也只有紫苏知道,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老陶这才沉吟着点点头。
宇文松捋须半晌,脑海里一思量,道:“你和紫苏再说起这事,务必要启发她想起以前的事,但千万不可令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小人明白。”老陶谦卑的应了一声,见宇文松凝思不语,那神情像是在酝酿什么计策。
紫苏虽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可不知道为什么,宇文松总觉得她像是蕴藏着一种无比危险的东西,若是给她知道真相,知道他才是令她家破人亡的元凶,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宇文松思忖着,一旦得到印信的下落,要尽快想个法子除掉她,以免她对宇文家不利。这桩婚姻本来就是场冒险的赌博,一旦发生什么状况,最直接受伤的必然是宇文逸风。虎毒不食子,宇文松再狡猾,终究还是疼爱自己最小的儿子。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紫苏一时难以接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往自己所居的院落走。迎面遇上菊夫人,她忙施了一个礼。说来也怪,自打紫苏进门,菊夫人看着她就觉得特别顺眼,大概是两人身世差不多,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是不是累了,怎么脸色这样差?”菊夫人见紫苏脸色煞白,没有什么血色,关切的问了一句。紫苏失神的摇摇头,勉强道:“多谢姨娘关心,我很好。”菊夫人这才没有多问。看着紫苏柔弱的背影,菊夫人叹息一声。身为人妾,还是没有任何名分的侍妾,心里怎么可能好过呢?丈夫再宠着,却不愿给名分,这是任何女人都不可能看得开的。
菊夫人一路往长公主的院落走去,转过月亮门,看到服侍长公主的一个小婢女端着茶盘走过来。那婢女向她施礼,告诉她,二公子正在长公主房里说话。菊夫人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我过会儿再进去。”婢女走后,菊夫人却悄悄绕到了厢房的另一侧廊下,在那里,有几株高大的树木遮挡,房里的人看不到她,她却能将里面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宇文长风道:“母亲,这件事我希望您能让我自己做主,我已经说了不愿纳妾,就不会改变想法。”菊夫人心里一咯噔,原来他在和长公主说纳妾的事,看来长公主开始对他施压了。他当然不会同意纳妾,就算他想,溪月也不会答应。如果没有溪月的阻拦,他想不想呢?对这一点,菊夫人很感兴趣。
果然,他的话引起了长公主的不满,只听她道:“本宫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你和溪月商量,她能同意你纳妾才怪。”宇文长风又道:“您既然知道,又何必逼着我们闹别扭呢。我和溪月过得好好地,您非要横生些枝节出来。”
“放肆!长风,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本宫看你是为了女人昏了头了。”长公主用力拍了下案桌。宇文长风没有说话。他们的声音忽大忽小,长公主又说了些什么,菊夫人没有听清,只听到后来宇文长风又说了一句,表示他坚决不会同意纳妾。
菊夫人叹息了一声,悄悄离开了窗下,往自己的院子走,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为什么自己没有在最好的年华遇到宇文长风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他偏偏是自己丈夫的儿子?
别人一个个的往家里娶妻妾,只有他,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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