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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可能还未出府门。”“惠芝,咱们瞧瞧去。”溪月侧目向惠芝建议。惠芝点点头,两人刚要走,惠芝忽道:“咱们就这么出门去?万一被我父亲知道,又要说有损大家风范。”“那不如,咱们改男装易服而去。”溪月望了惠芝一眼,惠芝点点头。
宇文长风和刘伶一道出了谢府。宇文长风道:“刘兄,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刘伶诡异一笑,边走边道:“那府里待着憋闷,去风月之地听听曲儿。”“啊?”宇文长风不由得站定。刘伶拍拍他胳膊,笑道:“若要那谢府上下对你死心,光是相貌丑陋还不够,还得举止放诞。世家子弟狎妓出游虽是一时风尚,那谢府小姐却未必赞同。你说是不是?”宇文长风听他说的倒也在理,只得点点头。
两人在城中逛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大一点的妓院。老鸨见他俩衣着普通,也不像是有钱的大爷,爱搭不理的命小厮招待他们。好在刘伶和宇文长风也不以为意,上了楼,找了间雅座坐着喝茶听曲。
溪月和惠芝换了男装,坐马车一路跟着他们,见他俩进了妓院,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满园春。”溪月抬头见那朱漆牌匾,甚是气派,再看门里面莺莺燕燕、姹紫嫣红、人声鼎沸,心知必是青楼楚馆,心下不免有些迟疑。惠芝却不在意,悄悄向溪月道:“咱们也进去瞧瞧?”“这种地方,你我如何进去。”“怕什么,咱俩现在都是男子,进去喝喝花酒也无妨。”惠芝笑嘻嘻的说。溪月无奈,只得陪她进去。
老鸨一见两位华服“贵公子”进得门来,屁颠颠的上前招呼她俩,又见她二人面目清秀,竟是难得的俊俏美少年,心里十分欢喜,忙招呼左右姑娘上前伺候贵客。惠芝故意沉着声道:“初到贵宝地,我们兄弟二人想先四处见识一下,你们忙自己的去。”说话间,她拿出一锞银子扔给老鸨,老鸨喜滋滋的接过去,招呼旁人去了。
溪月和惠芝走到天井里四处张望,看到宇文长风和刘伶坐在二楼听曲,惠芝忙拉了溪月也上楼去,在他俩隔壁坐了。溪月悄悄向惠芝道:“那刘伶十分贪杯,如今咱们只要命人送上美酒数坛,保管叫他现了形。”惠芝点点头,找来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拿着她给的银子离去。
宇文长风百无聊赖的听着曲,见刘伶眯缝着眼睛倚在桌子旁,边听曲边饮酒,似是十分受用,心里越发无趣。见有小厮一坛一坛的搬酒进来,好奇的问:“是谁让你们送来的,我们没要这么多酒。”那小厮笑道:“公子,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佳酿‘美人醉’,你们到满园春来饮酒听曲,不喝上几坛算是白来了。老板娘说,二位贵客第一次来,这几坛酒白送给二位品尝,算是我们一尽地主之谊,还望贵客常来常往。”
刘伶一听说有美酒,来了兴致,一骨碌翻过身,抱了一坛酒在怀中畅饮。宇文长风却觉得意外,哪里有做赔本买卖的地方,来历不明的酒还是少喝为妙。“刘兄,这酒喝不得!”宇文长风劝了一句。刘伶却道:“有何喝不得,难道还怕他们图财害命不成?呵呵,我刘伶只要见到美酒,哪怕是醉死了,也绝不会少喝一口。”宇文长风无奈,只得由着他。
溪月和惠芝听小厮说了隔壁的情形,都抿嘴而乐。小厮走后,溪月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那个能喝的才是刘伶,不敢喝的,是你的宇文公子。”惠芝脸上一红,道:“什么我的……我可没看上他。”溪月嫣然一笑。她俩只顾说笑,却没注意到对面的楼上有几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瞧着她们,危险也一步步逼近。
遇险
溪月拉了惠芝的手从雅间出来,往宇文长风和刘伶的雅间走去。惠芝犹豫道:“这么去,好不好?”溪月瞥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想看看他身份被识破的样子?”惠芝也淡淡一笑,嗯了一声。
两人悄悄走到雅间门口,溪月让惠芝在门口稍等,她先一步进去。“宇文公子——”溪月故意叫了他一声。宇文长风没以为是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一个俊秀少年站在门口,仔细一看,那眉眼笑容,竟是溪月。此时溪月笑得直拍着心口,惠芝自门口走出来,也看到一脸惊愕的宇文长风。
三人面对面,宇文长风尴尬万分,不知说什么才是。惠芝主动上前道:“宇文公子,你当真是真人不露相,把我们谢家上下一通好骗。”宇文长风只得赔礼道:“是在下一时糊涂,小姐请见谅。”惠芝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虽仍是乱蓬蓬的头发,但剑眉星目、器宇轩昂、风姿俊秀,心下不免欢喜,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故意道:“这件事我不会和家父说。如果宇文公子诚心悔过,还请你亲自去和家父说明缘由。”宇文长风向她作了个揖。
他抬头看向溪月,见她清丽的脸上泛着笑颜,一双盈盈秀目正凝望着自己,心知她是取笑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讷讷的一笑。
刘伶一直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听他们说话。惠芝向宇文长风说的话,他如何听不出深意,笑道:“宇文老弟怕惠芝小姐看不上他,反而丢了面子,故意找我演了这出戏。你别怪他,怪就怪惠芝小姐太出众,仰慕者太多。”溪月听了这话忍俊不禁,惠芝脸上一红,宇文长风则心里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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