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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心惊胆战的回赵闻佳:“夫、夫人,伯爷去了花楼,今晚压根没回来。”
赵闻佳气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压下心里的燥怒。
听澜院乱糟糟一团,布局简单却样样豪奢贵重的卧房里,贴身的丫鬟正在用绢帕捂着宋晨的额头。
赵闻佳一进来,屋子里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她一看宋晨烧得脸蛋通红,又看到额角那殷红的染在绸帕上的血。
心脏骇骇坠了好几下。
面色白了又白,蓦然发作:“今晚谁当得差?谁值得夜?”
一个年不过十岁的小姑娘,瘦弱弱的,已经惶恐到不行,瑟缩着眼泪巴巴直掉。
赵闻佳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个抖落的最慌张的就是晚上值夜的。当下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把人打的往地上一摔。
“拖出去!”
“拖出去脱了裤子打,让玩忽职守的人都瞧瞧,不用心当差是个什么下场!”
“夫人、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赵闻佳厌恶的皱皱眉毛,粗使婆子很快把这个丫鬟给拖出去了,外面的风雪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她往床边去,伸手摸摸宋晨的脸。
急迫的追问:“御医还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可有什么法子把这体温降下来,这么烫,是要糟啊!”
没人敢回话。
宋晨烧的意识模糊不清,脸蛋通红,嘴唇皮子干燥极了。
他浑身酸痛难受。
并不知道外边儿发生的事情。
他就是因为体谅值夜的小丫鬟年纪小,自己也没怎么发现自己高烧了,只觉得渴的厉害,才下地自己倒了水喝。
谁曾想就拿不稳水杯、还摔碎了水壶?又踩着水滑了一跤,磕破了额头。
——
赵闻佳陪嫁丫鬟,现在后院最大的管事赵娘子,嘱咐了自己相公周管家速去青布后胡同刘家,不拘是刘家刘老二、刘老三还是刘老四,赶紧着驾车去请了御医过来。
听澜院的那位可出不得半点差错。
周管家一听是听澜院的那位,当即披了衣服,外头下那么大的雪那是连蓑衣都来不及披,径直就往青布后胡同刘家跑去。
那一位要是出事了,整个定北伯府都担待不起。
周管家火急火燎的跑去青布后胡同,到了刘家就开始砸门。
砰砰砰;
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
开门的还是刘老二的媳妇。
刘老二媳妇看到周管家,错愕极了,“周管家?您怎么来了?”
伞也没打就这么跑来,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要找她家那口子套车出去!可是现在刘老二去了蔡祖根家捉jian,小叔们也一齐去了。现在家里除了三弟妹,没人啊!
刘老二媳妇顿时心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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