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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终于有眼色的站了起来，他回头向克洛伊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白泽小姐，希望能尽快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然后他半揶揄半提醒的对着史蒂芬道：好好陪你的女朋友，让一个女孩等待可不是好男友该做的事。

女朋友?男友?

史蒂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两个词上，一时转不过来弯，他目送托尼离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克洛伊时才发现她的脸已经泛上一层粉红不敢看自己。

他的意思是......?

哈哈，史蒂芬我们先去吃饭吧，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有点饿了。

......嗯，好吧。

*

一顿饭吃的史蒂芬心不在蔫的，他反反复复的细想托尼的话到底说明了什么，他能确信之前他们三个人去异世界的时候，托尼也知道他和白泽没那方面的关系，怎么和白泽聊了会儿就语出惊人了?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史蒂芬心底还是向那个让人惊喜又期待的猜想靠近。

说起来......等等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已经被自己忽视了很久的事情。

史蒂芬斟酌着语言，试探着问出了口：白泽，之前一段时间一直跟踪我的人，是你吗?

克洛伊：! ! !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他看着克洛伊的表情一阵变化，最终纠结成一副尴尬又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应该是成立了。

为什么要跟踪我呢?史蒂芬继续追问。

啊、这个吗......

克洛伊疯狂在大脑里搜寻合适的解释，她总不能说那是因为她在观察该怎么接近他吧?毕竟他是至尊法师，刻意接近的话总觉得会被怀疑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啊。

史蒂芬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依旧安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眼底深处还有着某种淡淡的期待。

克洛伊看着那双眼睛，抿了抿唇，决定鼓起勇气说出了答案：

因为大概......可能我是有些喜欢你的。

空气寂静了一秒，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直接的答案，灰绿色的眼里有什么情绪迸发开了，像是湖绿色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一直以来堪堪维持着严谨清冷的眸子忽然变得无比温柔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