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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前面的话都没过耳,就抓住了最后几个字,从蒋至胸口仰起头问:“是谁?”
蒋至道:“具体我也不清楚。”
说完略微叹了口气。
当初他还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贺闻逍突然告诉他,自己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对方是个男人就算了,还比贺闻逍大三岁。他心说贺闻逍别是被图财的人骗了吧,但看到视频里,贺闻逍那张一向没什么丰富表情的脸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甜蜜,他也就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后来,他曾瞒着父母偷偷跑回国了一次,一到菱北就立马去投靠贺闻逍。谁知再见好兄弟,对方竟像完全变了个人,意志消沉不说,还瘦得不成样子。
那天晚上,他敲了好久的门,门才打开,贺闻逍骨架子本来就大,消瘦且沉默地站在漆黑的门后,一脸阴鸷地看着拖着行李箱的他,眼底似乎还夹杂了几分失望。
那眼神他现在半夜想起来都还有点发怵。
他不敢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敢问贺闻逍,那个“共度一生的人”在哪,但他知道贺闻逍这副模样,肯定跟那个人有关。
哪怕贺闻逍后来恢复如常,他也觉得贺闻逍并没有完全走出来。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独身主义的念头。
爱情的苦,谁爱吃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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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品牌方负责人飞机晚点,原定行程取消,楚珉去了趟公司后就直接回家了。
他先是陪雨点玩了会儿小飞盘,然后给它套上牵引绳,带它到楼下小花园遛弯,路上给贺闻逍去了个电话。
刚才在车里,除了钱包的下落,小柏还告诉了他一件事。
那天他在机场晕倒,背他上车的人是贺闻逍。
不是他的保镖老袁。
约摸几秒,电话接通,贺闻逍刚睡醒般懒洋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喂,楚老师?”
楚珉不自主放缓步速,雨点也很听话地跟着迈起了小碎步。
他道:“我听助理说,那天在机场是你送我上的车,谢谢你。”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我还以为楚老师会兴师问罪,怪我不懂得保持安全距离。”
楚珉被噎了一下,想起当时下飞机后,他在贵宾通道里一再要求贺闻逍离他远点。他那会儿正发着烧,头昏脑涨,贺闻逍还一直不配合,他语气可能就有点强硬。
他心说这小混蛋还挺能记仇。
可再转念一想,贺闻逍要是不记仇,如今也不会时隔六年还来找他讨债。
道过谢了,楚珉直接进入正题问:“在机场的时候,你捡到我的钱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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