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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今年人多,”谭铮多付了些做搅扰的费用,“新年好。”
“新年好!”
河滩比视频里宽广,烟花比视频里漂亮。
任昭远仰头看亮光升空绽开,将夜空映出绚烂色彩。
地面的焰火燃出一棵棵金色花树,谭铮把几支手持烟花拢成一束递给任昭远,用一支烟花帮他逐支点燃。
像一束金色的雪。
任昭远分出一半给谭铮:“许愿吗?”
“许,”谭铮说得一本正经,“在这里许愿很灵,我去年许的愿望全部实现了。”
任昭远弯起的眼睛里映着光:“今年的愿望也会实现的。”
一年很短,十二个月,四个季节,回首不过转眼。
可又觉得很长,像已经和谭铮相爱了许多个秋冬一样。
任昭远闭起眼睛,许的愿望在无际海边,在纳金山上。
烟火亮,风铃晃,经幡响。
重复的,一模一样的愿望。
安然携手,与共白头。
人们真心想实现的事,从不吝于重复无数次。
闭起眼睛的时候谭铮在看他,睁开眼睛时谭铮还在看他。
手持烟花快要到底,任昭远举起摇了摇:“你许了吗?”
谭铮倾身吻他,在那束烟花最后的光亮里低语。
“希望我们昭远,得偿所愿。”
99【2】;
凌晨空运抵达的数万朵浅色鲜花在天亮时盛开在婚礼现场,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是难得的好天气。
靳士炎找策划替谭铮筹办的求婚不了了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不过没浪费,接着就要准备婚礼。
两个月的时间,从场地布置到环节设计,从鲜花种类到蛋糕香槟,无数人付出心力,忙过日日夜夜直到这一天太阳升起。
辽阔草坪中央搭建了巨大的T型台,背后竖着高大背景和硕大的屏幕,横向台面比常见的T型台更长,纯白毛绒地毯顺着长长的台阶延伸至两侧,一直铺到环形建筑的两处旋转玻璃门边。
周边薄纱随轻风飘动,两侧纯白观礼的座椅每一张都系着气球缠裹鲜花。
离观礼处远些的位置摆放着二十余米的长桌,精心摆盘的水果糕点摆放其上,半透明香槟不断从瓶口流出。
几名摄像师早早各自就位,婚礼督导站在远处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音乐师随着来宾逐渐增多缓缓调整控制按钮。
上午十点多,一辆辆被鲜花装饰的婚车陆续载人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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