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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你替姥姥送我一份见面礼。”
雪还下着,他们乘着飘摇而落的雪出了门。
从前也打耳洞的那位奶奶已经不在,他们走遍小镇,终于在一排灰瓦屋外看到了一个「打耳洞」的木牌。
不是街上的LED灯或者彩笔写就的花体,几乎在看见的第一眼任昭远和谭铮就感觉到,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金属枪太多年没有用过,需要更换弹簧。任昭远换好后仔细清洗消毒又滴了润滑油,用几张布料做实验,终于确定万无一失才给谭铮的左耳垂涂上酒精。
“会疼。”
谭铮看着他笑,说:“我会喜欢的。”
任昭远在他总是直白赤诚的目光里露出柔软笑意:“好。”
这把金属枪,任昭远只用过两次。
一次历经二十多年已经长好,一次渗出几丝血迹刚刚穿成。
谭铮的视线没有片刻离开他的脸:“今年的第三场雪,你为我留了一个和你一样的标记。”
“嗯,”任昭远看看窗外的雪,而后转回来对上谭铮的眼睛,“我记着。”
任昭远真正抵触的从来都不是雪,到此时此刻,也不再觉得铺天盖地的白如何刺目压抑。
转眼之间脑海里涌入许多事,多到他无法捕捉其中的某一幕。
最终停留在相似的场景,他坐在谭铮现在坐着的木凳上,感受到左耳传来尖锐麻胀的疼。
而后温热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也摸了摸谭铮的头,俯身在生红的耳垂落下蝉翼拂掠般的吻,又轻轻在伤处吹气,像自己被哄着时那样柔声哄谭铮说:“不疼了,宝宝。”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正文完
99【1】;
婚礼定在2月9日, 立春刚过,万物复苏。
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对照公历来算,今年春节要比去年早, 过完春节还有二十天时间。可谭父谭母觉得日子紧, 从双方家长见面后定下日期就一直忙着,哪怕到了一年里最重要的春节也没把准备婚礼的事放松。
谭铮和任昭远回家后看着快要堆满的一间房默默对视,如果任昭远没记错, 这间房原本是空的。
“咳,”谭铮拉着任昭远往里走,“看看爸妈都准备了些什么。”
婚礼一应事宜有专人筹办, 谭铮早就和家里说过不用操心, 没想到居然会置办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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