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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个问题——他没有房卡,要坐在这等路南一整天。
该死的是现在才早上九点半。
校草本草凌乱在北风中。
————
房间的灯亮着,姜北言低着头有些不敢抬头。
关上门,路南松开他的手改为了摸头顶。
乌黑的头发软塌塌的,摸上去忍不住薅了一把,尔后路南不轻不重在他的头顶上拍了一巴掌。
被摸着摸着突然被揍的姜北言:“你干嘛?”
路南沉着脸,似笑非笑:“学会离家出走?来说说你今天的历险记吧。”
姜北言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真的很可怜的——坐等路南一整天,前台小姐姐说房间不是他本人预订的,无法给他提供房卡。
姜北言就抱着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得多亏大厅有电视,播放着各种抗战电影比如《手撕小/鬼子》,《膏药国的沉没》,看得起劲,他就站在前台和前台小姐姐热情的讨论剧情。
叫了一份黄焖鸡外卖他还没吃一口,路南就阴沉着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然后他就被路南揪住衣领,像拎小鸡似的。
再然后……
姜北言心事重重,咬着手指强行为自己辩解:“我说我想家了,你信吗?”
路南挑眉:“你觉得我是傻子?”
姜北言:“……”
路南放下他的行礼箱和背包,问:“为什么要走?还是说你怕我?”
说完,他从后面抱住姜北言,声音像是沾染了水汽而低低的。
路南的头发有些潮湿,有几根碎发松散地垂在额前,他半垂着眸看着姜北言,问的这几句话场景很平常,却又凭空多出来不容拒绝的威压。
姜北言的脸忽然有些烧了起来:“嗯,我知道你停赛的事,所以我没走,我才不是怕你,又为什么怕你。”
他的心像是叮咚叮咚的钢琴,始终弹奏着最高音。
路南掰正他的身体,伸出手捧着他的头,迫使姜北言与他眼睛对视,路南的手缓缓摸着他的脸颊:“所以说你心里有我?”
姜北言明显被他问住了,很多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发声,可路南却偏偏不让保持沉默,他说:“姜北言我撩了你这么久,难道你不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吗?”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姜北言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又猛烈泛滥起来。
是的,他很早就感受到了,感受到他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甚至那天早上的偷亲。
直男直男直男……老子是直男。
姜北言不停地暗示自己。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说一些反驳的话,但想到路南最近发生的事,姜北言选择了跳开这个话题。
“我想洗漱,困了。”姜北言假装捂嘴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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