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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州丝毫不惧，尽力掩下自己内心的酸涩——看，霍珩口口声声说爱他，说要千般万般对他好，但是一遇到秦止宁总是温言软语，而对自己却少有这份姿态，不过是瞧不上他这种泥坑里爬出来的低等beta而已。

霍珩觉得脑壳突突的疼，这件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知道自己太贪心，放不下秦止宁也不想和程知州分开，如果一定要二选一，他暂时做不出抉择，他未尝不知道程知州是在逼他，逼他做出选择，但是他和秦止宁在一起十几年，这岂是说断就能断的感情？

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秦止宁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嗤笑。

“程先生，说起来你好像很自信，但是，你不要的东西凭什么以为我要继续接手？”

调查报告是当天晚上送到秦止宁手上的。

程知州，二十三岁，是娱乐圈正炙手可热的新生流量。

霍珩是三年前遇到他的，那时候程知州刚满二十岁，家中负债，爸爸跳楼自杀，母亲跟着去了，他中途退学进了娱乐圈，运气还算不错，刚来就遇到了霍珩，顶着一张和秦止宁三分相似的脸让霍珩动了恻隐之心，两个人就此牵连起来。

秦止宁闭了闭眼，三年。

他和霍珩在一起了十三年。他以为他们的感情是无坚不摧的。

第二天。

秦止宁把离婚协议书递给霍珩，一夜未见，霍珩眼底乌青，一看便知道没睡好，他声音沙哑，“止宁，我们别弄得这么难看好吗？”

秦止宁慢慢的把协议书推过去，“霍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霍珩想握住他的手被秦止宁避开，对方眼里出现一丝受伤，“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和程知州断开的，我明天，不，现在，我立刻把他送走，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联系了！”

霍珩信誓旦旦的保证，眼神坚定清楚，甚至立刻当着秦止宁的面打给助理，“以后程知州的事情不要再往我这里报，我们已经断了。”

他挂了电话，眼神灼灼的看过来，秦止宁恍惚了一下。

他忽然想到十六岁的霍珩，那时候他们还年少，秦止宁家教严，十点就有了门禁，偏偏霍珩在楼下等他，秦止宁给他发消息：我出不去，你快回去吧。

霍珩却很固执：“没事，你先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了，我想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