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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找人跟踪梁兴生和梁材,怎么样了?”顾承将西瓜放在小桌上,以防弄脏了大桌子上的宗卷。
师严道顶着黑眼圈瞧了顾承一眼,又瞧了一眼晶莹剔透,红壤黑籽的西瓜,白了一眼道,“何远长倒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还没怎么问呢就全都说了出来。”
接着,又接过了顾承递过来的西瓜,咬了一口,凉意直钻胸腔,“这几日我派人跟踪了那日在尚食轩闹事的梁材,发现这泼赖户子就是被梁兴生收买的人,前日还在暗巷子里跟梁兴生接头呢,倒是死性不改。”
顾承疑惑道:“那梁材的娘”
闻言,师严道白了一眼,“我找人去验了,梁材的娘分明是被他喂馊饭喂出病来的。这大热天的,梁材光顾着逛酒楼,忘了饭是前几日做的,便喂给了他娘吃,根本不是吃了艾草糕。况且,梁材也根本没去尚食轩买过艾草糕,都是胡扯。”
好在尚食轩的小厮都机灵,因着要记住顾客的喜好,便会记住顾客的模样,他们从未见过梁材进尚食轩。
顾承身为神医,更是清楚吃了馊饭会有中毒的症状,因而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之前梁兴生还去骚扰方云,被莫小子给揍跑了。”师严道又接了一块西瓜,“你们村上的木工二牛看见了,估计是这个原因针对的莫小子。”
“那接下来怎么办?”
“既是证据确凿,又有何远长这个人证在,梁兴生和梁材跑不了。先前他们仗着梁家业大,又有何远长撑腰,自然是嚣张跋扈些。”
顾承点点头。
他偶尔也会在镇上出诊,因此对镇上的事情有所耳闻。
梁家经商,这几年做得家大业大,又因为有近亲在官府,因而到处为非作歹,人们常见了梁家人都绕道走,生怕凭空惹了什么祸患。
“明日我便命人捉拿了梁兴生和梁材审问,给这事情个定论,也好改改杏花镇衙门内的风气。”
一阵风灌进屋子,烛火便微微颤动,映出了师严道暗下来的眸子。
*
不久后,师严道召开公堂,对梁兴生进行审讯。梁兴生见事情败露毫无退路,何远长供认不讳,也面露土色供认了所有。
最终,梁兴生因诬陷有功的莫净成而身负罪状。不仅如此,师严道还掌握了从前梁家种种兴风作浪的行迹,彻底将梁家翻了个遍。
而莫净成无罪,梁家被梁兴生拖累陷落,何远长也被发问撤职。
杏花镇的人得到好消息,早就看梁家人不顺眼,便联合着将梁家赶出了杏花镇。
本来耀武扬威的梁家人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儿都被扔臭鸡蛋连带着被唾骂。
宽敞的梁家宅子被新上任的官府贴上封条,里头一派萧条,仿佛前些年的做派都只是一场梦。
守着莫净成和方云的侍卫也被撤了回来,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师严道处理好莫净成的事情后,因为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在杏花镇久留,和众人告别后便匆匆离去。
杏花镇的人都欢送知县大人,心中欢喜知县为杏花镇除去了一大隐藏的祸患,繁荣的景象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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