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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荷有些痒,忍不住笑了出来。

刻意压着的声线,水汽的模糊,他的声音被闷得又低又软,充满湿热狎昵的延长尾音。

不像是被痒的,更像是迫不及待索求。

教皇不动声色挪开目光,如冰晶般彻寒的眼眸毫无起伏,指节在不断弯曲,继续自己的工作,即教廷的洗礼。

虞荷很怕痒,皮肤又嫩,没两下就痒得不行,小手推着宽阔肩膀,又不敢推得太用力,生怕自己摔倒。

他踩在教皇的腿上,步伐稍微大一些都有可能滑倒。

又兴许是他的不配合打扰到了教皇的工作,圣坛下方悄然钻出数条绿蔓。

有些滑腻的触感卷上了虞荷的脚踝,吓得他睁大漂亮的眼睛。

辅助工作的蔓条继续上行,速度很慢,存存前进,虞荷大气都不敢出,将教皇肩头的衣服揪得很紧。

这种湿滑粘腻的触感,有些凉,附在皮肤上时如蛇类在扭曲爬行。

腰间逐渐被固定住,又有部分蔓条定在他的喉结,着重强调地洗礼了一番。

翠绿蔓条又开始继续工作,试探性地盘上虞荷的小下巴,最前端如同触手带着些吸附功能,在红润唇周跃跃欲试。

又痒又害怕的触感让虞荷眼睛又冒出了点水光,他哀哀地仰头看人,嘴巴抿得很牢,眼中的央求之意不言而喻。

教皇还是心软了。

他真的很胆小,又很娇气,洗礼之前小心又谨慎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怕痛。

可这么害怕的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撒娇似的看别人。

或许他想做点实质性的行为来拯救自己,但他做不到,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他是如此渺小。非要形容他的话,那么就是——

脆弱且美丽。

察觉到教皇的态度软化,虞荷眨了眨眼,虽然他很迟钝,也不是很聪明,但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尤其敏锐。

他试探性凑上前,亲了亲教皇的下巴,教皇眼睫微动,又瞧见他露出极度可怜的表情。

偷亲人的是他,乱来的也是他,摆出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样的人,也是他。

“哭什么?”教皇问。

教皇的声线一向很冷,这种冷淡是从骨子里透出,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冷。

虞荷委屈地翘起眼睫,细白手指将教皇肩头的衣料揉得更糟:“不要凶我,你要对我好一点……”

“为什么?”

“他们都对我很好的。”

虞荷不经思考地说出,那自然的神情与表达,好似对他好是一件理所应当、也是不需要怀疑的事。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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