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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跟别的男人上床时的情形，恶心，失望，崩溃，像是被自己爱的人以爱之名往心口插一把刀，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出于报复还是出于什么心理去操那个男人，他都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到后面，他跟越来越多的男人上床，他都觉得自己无所谓了，麻木了，反正向谦不在乎，他自己也麻木了，开始不断地从别的男人那获取感官上的愉悦体验，但他知道从未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到最后，他们仍然没进行到最后一步，都累了之后相拥而睡。

……

我的车送去清洗，顺便保养，暂时还没有从洗车行开回来，我开的是莫子耀停在公寓停车场的车，算是莫子耀的车吧，虽说莫子耀说可以让我在九月份进淮城大学读医。

但现在已经三月份了，时间过得飞快，我下班坐电梯的时候想起这件事，给莫子耀发一条提醒的信息，免得他贵人多忘事，把这件事忘了。

等公司楼下地下停车场时，我发现有一辆停着的车用大灯闪我眼睛，我以为是我挡住对方的路，可环顾一眼发现周围宽敞得很，我朝着我的车走过去。

“赵海扬。”

地下停车场虽然停满车，但偏安静，又相对封闭，这个人一喊，我就听见了，我也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我不想理会，还是径直往前走，车还没开出，对方就把他的车开过来挡住我的路。

“大江先生，你有事吗？”

“有事，你上我的车，我再跟你说。”

“不用了，有事就现在说。”

“如果我要你跟一个人上床，给你五千万，你愿意吗？”

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也很疯狂，一个两个都间歇性抽风，说一些令常人不理解的话，做一些令人不理解的事。

“江先生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如果我说是呢？”

小说里江大荣是唯一不跟主角有感情线的反派，小说里面也没有说江大荣喜欢男人是同性恋。

倒是写了不少他跟一些女人的故事，其他人在小说里还比较有七情六欲。

但江大荣在小说里就是一心搞钱，任何阻挠他搞钱的人或事，事后都遭到他的报复。

我不认为江大荣是真的想这样做，我的魅力没大到这种程度，可能更多的是试探，试探什么，我也不知道，试探我的底线，试探能否从我这边得到莫子耀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