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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他都会抱着她入睡,可他有个怪习惯,时不时会舔她一下,不是耳朵就是脸颊,不是脖颈就是肩膀,常常让她觉得,他好像很想把她吃掉似的。
有一天夜里,她从朦胧的睡意中醒过来,感觉耳后颈侧麻酥酥的,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凝住心神感受,是他在舔她耳朵。
“你要吃掉我吗,干嘛老是舔我?”沁歌好笑的问。凌少白没有立刻答话,可沁歌能感觉到,他在笑。
“我小的时候,我娘经常这样给我舔毛,我们这个族类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亲热之意。”凌少白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幼崽的时候,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母子俩相依为命的情形。
沁歌知道他说的小时候,是指他还没有变成人身的时候,转过身轻抚他脸:“是吗,你又想起娘亲了?”
凌少白继续道:“武夷山虽然地处南方,但我们住的地方在半山腰,每到冬天几乎都会下雪,我那时还小,毛还没长齐,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娘就把我揣在怀里,用她的皮毛温暖我。山里到了冬天食物非常少,她每天外出觅食都要很长时间才能找到食物,还要提防不要落入猎人的陷阱。她不在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洞里玩儿。”
“那你爹爹呢?”沁歌似乎很少听他提起他的父亲。凌少白道:“我刚出生没多久,他就在外出觅食的时候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我娘跟我说,他可能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了,也可能被别的动物捕杀,我们不知道他的下落,就把他失踪的那一天当做祭日,每年祭拜。”
沁歌在他怀里蹭蹭,娇笑道:“怪不得你老是舔我,我还以为你闻闻我好吃不好吃,要把我吃掉呢。”
凌少白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亲,逗她:“我小的时候吃过老鼠,后来我跟着姥姥修炼,再没吃过活物。哪天我饿极了,没准会吃掉你。”
沁歌仰头看着他,夜晚光线昏暗,可她依然能看清他幽蓝的眸子,他到了夜晚,经常这副模样,初时她有点怕,看久了也就不觉得怕了,只是脑海中忽然想起他现出真身的样子,身上哆嗦了一下。
凌少白替她裹紧被子,在她耳边道:“我的样子让你害怕了吧?”沁歌摇摇头,轻笑:“没,我胆子很大的,我不怕你。”凌少白叹息一声,她是人间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怕他的真身,只是她心系于他,不愿令他不快,才故意装作不怕的样子。
他也从未想到,他会爱上人类的少女。去昆仑山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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