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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迷得人连骨头都要酥软了。
那卢隐照看见他那素来很不好惹的表哥大踏步地出来了, 怀里还紧紧搂着个雪白的身影, 想来那就是琉璃寺里的小菩萨了。
卢隐照张大了嘴巴, 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表哥, 厉害啊, 这么一趟路你就把人弄到手啦?快让我看看!”
和司空月不一样, 卢隐照这厮就是个天生的风月子弟, 常年流连在花街柳巷,哪家里有漂亮的姑娘都恨不得上去卖个好抛个媚眼。
这声名远扬的琉璃寺小美人他更是心痒了许久,听闻表兄家里要请这小菩萨来,早早便候在了司空府等着。
他急不可耐地伸手想去碰小菩萨鸦黑色的长发,却被司空月冷冷地瞪了一眼,硬生生止在了半空。
“不是,表哥,你这就小气了。”卢隐照有点讪讪地笑起来,还是贼心不死地瞥着那被人紧紧揽在怀里的单薄影子,“我也就是看看,保证不做什么。”
人是纤细的,好似雪白的蝴蝶,鸦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被没什么技巧地绑着,没有任何装饰,就是叫人心痒得厉害。
这腰,瞧着只是要把今早那天香阁的舞娘都比下去了。
卢隐照更不甘心,可是司空月只是懒懒地牵着唇角笑道:“这可是我爹千请万请才请来的小菩萨,你有这个胆子,我却是不敢碰的。”
谁不知道当朝太尉司空图醉心佛学,汴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庙宇都受过他的布施,纵使手里不知沾染过多少污浊血腥,到了明面上都要叫一声司空居士。
卢隐照家里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到底商人不比握着实权的贵族,只好睁着一双垂涎欲滴的眼睛只想看看这小菩萨到底是何等模样。
能叫平日里连花魁敬酒都嫌碍眼的司空公子这般维护。
怀里的小东西看起来胆子小,裹在雪白衣袍下的身子兀自小心地哆嗦着,是梗着脖子又不想被司空月发现,又实在是害怕这辉煌又危险的司空府。
“好了,小菩萨胆子小,日后你有的是机会看。”
司空月也懒得理自己这被酒色蛀空了骨头的表弟,轻轻松松环着这胆小又漂亮的美人踏进了司空府的大门。
卢隐照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登时捶胸顿足,光是看背影都知道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怎么偏偏遇上自己表兄这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真是暴殄天物。
……
姜迟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窝在司空月的怀里不敢吱声,走了好长一段路,却长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司空月借口吃自己豆腐呢。
他挣扎着从司空月怀中露出一张被捂出绯红色的柔艳脸颊,一双水光潋滟的蓝眼睛睁圆了自以为凶狠地瞪他。
司空月的龌龊心思被发现了也不觉得尴尬,淡定地在那柔滑的面颊摸了一把,只觉得指尖像是滑过姑娘闺房里那香滑昂贵的脂粉。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小菩萨眉心那点细细的朱砂好像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艳丽,蓝眼睛里几乎要拧出湿淋淋的水色。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他结结巴巴想了想,笨嘴拙舌地骂了一句,“流氓。”
这小东西,对着外人连面都不敢露,对着他这位凶名在外的司空公子,倒是敢小猫似的冲他哈气了。
司空月的眸光从少年泛着粉的颊面,一直落到衣襟散开的胸口。
刚才姜迟被迫一直贴着他的胸口,衣襟都被揉乱了,露出深陷的锁骨和冰白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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