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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儿, 苏霁顿了顿, “不过……”

刘文瀚不解：“不过什么？”

“不过你的依据还是建立在人的外表上, 这一点跟丰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苏霁说着拿着餐巾擦了擦嘴, “即便是推理也得建立在现有的线索之上才有参考的价值。”

刘文瀚闻言怔了怔。就听苏霁继续道——

“从J在博物馆安插的那二人的身份来看，他的棋子无外乎两种类型。一种是只负责收钱办事，对于其他事情毫不知情的最底层棋子, 比如修理工杰克。第二种则是身居要职, 手上拥有一定职权调动能力的重要人士，比如馆长助理。为了利用这样的人，J私下搜集了对方的资料拿捏住了对方的弱点并用威胁的方式让他听命于自己。”

二人听闻点了点头。

虽然事实听上去确实是如此, 但是这跟他们之前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就听苏霁接着道：“那么问题来了。J如果要在警局安插眼线, 他会选择什么样身份的人呢？”

“是像修理工杰克这样拿钱办事好差使的底层棋子, 还是像馆长助理这样身居要职的重要棋子呢？”

苏霁的问题犹如一记警钟瞬间敲醒了二人因为早起而稍显浑沌的脑袋。

就见刘文瀚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道：“如果是在警局的话……那么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吧。”

“我也觉得。”邵丰点点头说：“我记得一些扫黑的影视剧里，警局的高官都成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要只是普通的小警察，想来对J的作用也不太大。”

这一次，二人的意见竟出奇的统一。

苏霁微微扬唇：“很明显，答案已经出来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就见不远处的警车里，一个穿着白衬衣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正安静的坐在车里刷着手机。

察觉到了苏霁的视线，邵丰在一旁悄声询问道：“苏霁，你是在怀疑坐在车里的那个大叔？”

“嗯。”

“为什么？”邵丰仔细打量了那个中年男人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有什么问题吗？”

苏霁不答反问：“丰子，虽然现在消防部队改制了不再列入武警部队的范畴，但你对军衔警衔之类的知识应该也有一定的了解吧？”

“啊？”突然听见苏霁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邵丰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嗯。不过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苏霁：“你看他的肩膀。”

顺着苏霁的目光看去，就见车内那个中年男人的肩章处画着两道金杠。

“这是……”邵丰怔了怔。

“一道金杠是警督，二道金杠是警监。”刘文瀚在一旁插话道。

邵丰听闻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