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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乌黑的宁长风不满,“你为什么总叫我兄弟?”

宁宿:“第一次见面不是你先开口叫兄弟的吗?我不能叫兄弟?那叫大哥?”

宁长风:“……”

宁宿闻着香喷喷的烧鸡,问他:“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宁长风冷声道:“从那两个小孩手里。”

他能威胁白衣人要一次鸡腿,想要如法炮制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试图逃出去帮宁宿找点吃的,在花神殿门口,看到了两个眼巴巴向花神殿看的小孩。

他们一看到他就跑了过来,小男孩怀里抱着一袋热乎的烧鸡,请他带给宁宿吃。

小女孩说:“我们晚上还给妈妈送饭,你能再偷偷出来吗?”

宁长风觉得自己不如俩娃。

宁宿震惊:“没想到,他们的技能点在了要饭上,连烧鸡都能要到!”

“……”

芙仁郡的一个黑餐馆里,一头柔顺黑发的漂亮小女孩正站在台上卖唱。

“爸爸节节高,妈妈变宽宽。”

“爸爸发大财,妈妈心矮矮。”

后面厨房,带着帽子的小男孩正踩在椅子上洗碗,“嗯,七十八,六十九,六十……”

“一百个,大羊腿!”

第69章 花奴

宁宿撕了一个鸡腿,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一脸幸福地想,他真的没白养两个鬼小孩,等他们长大,他就可以做个更咸鱼的躺平小老头了吧。

圣女不让花侍吃肉,但一般她不在,这些白衣人不怎么管他们。

宁宿吃着烧鸡时,白衣人正在打扫大殿。

经过一晚上,大殿惨不忍睹,各色粘腻的液体和血液溅得到处都是。

隔板要擦干净,床品也要换,还有尸体要抬走。

在昨晚圣花的折磨中,有三个花侍没撑过来死了。

被折磨了一夜的花侍们,大多数都还在睡,只有少部分醒着。

白衣人在清理一个花侍床边的液体时,那个花侍趴在床上,伸手去抓,声音沙哑干涩,“不要,求求你,别带走。”

那黏腻的液体中混着血丝。

那个花侍脸色苍白,血管呈现银色,银色这种浅色最压不住血色,血管呈现这种颜色,说明他血管里已经没什么血了。

血液好好在身体里时,无法感受到这种重要性。

当能代表生命的血液慢慢流失,血管里的血已经所剩无几时,对每一滴血的珍视都接近于恐慌。

那瘦骨嶙峋,血管凸起的手,僵硬地在鼻涕一样的白银液体里,去抓那一丝拔长的血。

宁宿想到花风哥哥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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