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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织田作之助万念俱灰。
咲、
他扑到咲乐身边,喑哑的声音在看到小孩时滑稽地卡在舌根。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咲乐从一身血污的青年怀里钻出来。
垂下的兔耳朵红红的,但仍旧好好遮着咲乐的眼睛。
织田织田,你来啦?咲乐歪歪头,稚嫩的嗓音与一室死寂格格不入。
直到很久的未来,织田作之助仍旧能想起咲乐天真而残酷的声线。
小孩不知道抱着她的青年已经没了呼吸。
血是温热的,但安室透指尖冰凉。
织田作之助从没有像这一刻认清人性的丑恶,而自己早已是太宰口中烂透了的一员。
因为看到咲乐的那一刻,他竟然在庆幸。
他是如此卑劣地欣喜着咲乐的平安无事。
是我。织田作之助死死咬住牙根,舌尖抵着下颚,艰难地回应了咲乐。
哥哥,我可以摘掉帽子了吗?咲乐伸手,想摘下小兔帽。
不可以!不等织田作之助回答,灵魂状的月城怜司先一步炸毛。
尾巴松开安室透,一下一下焦躁地甩上地板。
现在还织田作之助牢牢按住咲乐沾着血的小手,他感到呼吸困难,还不可以摘下。
游戏没有结束吗?咲乐昂起小脑袋。
安室透终于走出了自划的牢笼。
带着她离开。他声音嘶哑,平淡却不允许拒绝。
月城怜司点点头,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夸奖道:没错,赶紧让咲乐离开这里。
安室透捧起青年的脸,对上他黯淡的瞳孔。
当他注意到对方心脏跳停时,安室透从口袋里拿出应急手电,打开。
强光对准瞳孔时,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没有瞳孔反射,医学上判定死亡。
月城怜司死了。
刹那,织田作之助只觉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直到咲乐不安地开口,织田,哥哥不在吗?
安室透像溺水的人,被抽去肺部的氧气,他无法控制地拥人入怀,抓紧最后一根稻草。
他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子弹击中心脏那一天,月城怜司的心脏自始至终跳着。
但今天停止了。
织田作之助不敢让咲乐睁开眼睛,他只能努力维持住平静。
咲乐的哥哥暂时、不会回来了。
月城怜司歪歪头,不太满意他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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