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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一瞬间,宫村伊澄的耳根红了个彻底。
宫村伊澄下意识向回缩了缩手腕,结果不出所料,从手腕到小臂前端像是被铁钳扣住,纹丝不动。
宫村伊澄:
情况不妙。
尽管铁钳是掌心温热的,又拿捏正好不会抓痛他的力道,但是体力弱势的宫村伊澄就算用出浑身的力气往外拔,恐怕也撼不动狗卷棘单手的腕力。
因为天与咒缚就是这么不讲理,既然取得了超乎常人的咒力量,那么在躯干上的优势都将荡然无存,不仅仅是体能上的虚弱,同样的,还会存在着天生力量上显而易见的差距,就算是残次的人造品也是一样。
那个狗卷同学
于是,宫村伊澄格外小声地开口了,话音截到一半,没有全说出来,不过想表达的意思也早就格外清晰,连语气也没了刚刚的自如与平静,甚至略微讨好的尾音还有点发颤,脸颊浮着薄薄一层粉色,深海蓝色的眼眸也有些躲闪,闪烁着没有直接和若有所思的紫瞳对视。
简直就像是,自觉做了错事的小黑猫在讨饶一样。
即便脸颊还蒸着热气,但已经平稳下心跳的狗卷棘微微眯了眯眼,紫眸里滚动起了兴致勃勃的光。
就像这样像现在这样才对嘛。
刚刚的话,完全只是被伊澄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吃了什么亏,可都要讨回来的。
这么想着,狗卷棘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尾调上扬的鼻音,故意做出困惑茫然的无辜表情,好像刚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随后带着愉快地含含糊糊嘟囔了一句木鱼花。
掌心攥着微凉的手腕,大概是他的手心太过温热,所以显得宫村伊澄的手腕有着丝丝凉意在渗入他的皮肤,狗卷棘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眼,随即又缓慢下移,把目光落在了袖口下坠露出的一截白生生小臂上。
人的思维态度,包括心里斗争,都会有很大一部分表现在下意识的行为动作上,就好像宫村伊澄被扣住手腕,他就会因为羞赧而本能地蜷起刚刚舒张的指节,整只手都像是虚虚握成了没力道的拳头,指节泛着窘迫的微红,瑟缩着被另一个人攥着,被举在银发咒言师透着温热气息的脸庞边缘。
也许就是那一瞬间,狗卷棘的思绪有点飘忽,他下意识想着该做什么,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完全是下意识,身体快过大脑地执行了这种命令,只等着把人和局面都困在可控的范畴内,但是对于后面的情况,狗卷棘却也有些迟疑因为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他没有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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