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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煦启唇想要说点什么,牵扯着撕裂了唇角的破皮,一小块半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一丝血液,如点缀的红珠。
季淮探出舌尖,不痛不痒的轻轻在他唇上略过,悉数舔舐干净,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江煦绷紧了神经,大概是有前车之鉴,季淮现在做什么他都会往那一处想。
季淮不知道自己被江煦暗戳戳的下了定义,他只觉得憋不住笑,一个劲的笑,笑容憨厚。江煦斜他一眼:“笑什么?”
“就是想笑。”季淮面上粲然,胆子肥了,伸出手指逗小猫般在江煦下巴上搔搔。
江煦此刻脸上酡红未退,这么一被调戏,倒像是承鱼水之欢后的害羞女子,忍不住拱起手肘撞他肋骨处,引得一阵吃痛。随后江煦从床上爬起,去卫生间将浑身的污浊洗干净,低头细看才发现身上有这么多处的红痕。
江煦把门反锁了,季淮只能在门外听水声,换谁都得骂他一声负心汉,睡都睡过了,喊的、喘的全都被情人听了去,这会儿怎么把人隔在外头凉着。
季淮禁不住被他这一行为给逗笑了,全当里面的人是害羞了,他声音盖过水流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笑吗?”
江煦双手搓了把脸,花洒里的水流顺着肌肤纹理向下滑着,最后舍不得般贴着地面流进下水道,江煦残忍道:“不想知道。”
季淮才不管他答什么,反正锁着门他什么都不怕,他高声道:“因为我把喜欢的人睡了,所以老子高兴。”
因他这一句话,昨夜那些翻云覆海的回忆挤着涌进江煦的脑海中,俨然有了画面感,他表面看着镇定圣洁,耳根子却覆上一层粉红,腰间的酸软都在提醒着他发生过的那些事,江煦立于原地,脸上滚烫,他却把所有的罪责归于是水太烫。
里头的人不作答,季淮便一个劲的在外头得瑟,得意忘形到早忘了他是抱人家大腿的那一个。
江煦‘啪’一声按下花洒的开关,水声骤然停止,余下几滴温水滴在他发顶。江煦风卷般擦干身上水渍,简单裹上一条白浴巾,坠坠挂在腰间,人鱼线的末端被完全遮挡,隐晦而神秘,简简单单的一块布在他身上穿得纤秾合度。
他抬手拽开门,季淮毫无防备差点跌跪在地上。昨夜没来得及认真瞧,现在才看清眼前人的皮肤皙白,洗过澡后的皮肤透着红,实在让人忍不住□□一番。
与江煦一同出来的,还有袅袅雾气,他睥睨一眼,面上无情又寡淡:“滚去洗澡,我们得走了。”
季淮心中默念色令智昏,千万不要得寸进尺,万一被一脚踹了怎么办,只得老实去洗澡。
顶上光斑如一盏硕大的白炽灯,几乎触手可得,江煦心中有一个剧烈的想法,这一次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两人整装待发,江煦抬手要去推门,季淮泰然自若的抓起江煦的手掌,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面色庄重:“阿煦,一切平安。”
江煦回握他,凝视着瞧他:“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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