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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嫣红的唇轻轻张合,烙往僧人的薄唇上, 未曾贴上去, 他便躲开了。
沈融冬笑笑,摸到他的脑袋后, 扣着他的脑袋, 摸着光滑,沈融冬朝上,恍惚意识到,却没有摸到戒疤。
她伏在他胸膛, 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是和晏君怀截然不同的滋味。
沈融冬知道一开始他还能克制,可是逐渐到后来,大概他的理智根本不允许他停下, 她在他的眼前是个活人,更是个鲜活的女人。
沈融冬触及他的目光躲闪,将她推搡开, 扯下幔帐将他们之间阻隔。
沈融冬不徐不疾揭起幔帐, 看清眼前男人的脸,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两手撑榻,望都不敢朝她望上一眼。
沈融冬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胆子,捉拿住他的手,教他不要这般循规蹈矩。
僧人避不过药性,沈融冬的每一寸似野火燎原般,接近灵魂战栗,脸颊上烧出好看的云霞来。
沈融冬想,原来与人亲密,还有这种滋味。
她的青丝袅袅披散在身后,手搭着肩头,轻咬住嫣红的唇,指甲微弯,袈裟险些被抓皱,留下道深深的痕迹。
僧人的双眼晦涩不明,沈融冬见到,心里生出更为大胆的想法,她的喉咙不断滚动,唇往上去探索他的唇,可是猝不及防被他躲开。
虽然他的眸色非一般浓重,显然早已分辨不清自身,可是仍知道不回应她。
沈融冬的心里有阵说不出的感受,可能他内心深处知道她是谁,所以一度是在抗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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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的桃花眼里,瞳色浓重,深黑且冰冷彻骨。不同于身上的火热,他的药性上身,理智接近全无,残存的意识告诉他纵然是抱着纤弱无骨的腰肢,也将人狠狠拥入怀中,可这样始终违背礼数。
他任由着她在他的肩头发泄,抱着她,昏沉间望见她那张脸蛋如同花蕊盛开,娇艳到了极致,浮出红霞的脸蛋,又同记忆里的那张脸逐渐重叠起来。
他在佛堂里,将木盆端于沈融冬的面前时,她诧异蹲往地面,望见了她自己的脸,以及他同样看下去的脸。
他们的脸在晃动的水面上几乎凑在一起,他从她的脸上竟然看出些豆蔻年华的影踪,不自主回忆起初到雍州封地时的那几年,他从沈将军旁边见过的,那位胆小羞怯的小女孩儿。
当时初见第一眼留给他的印象,便是她格外怕生,他没多在意,只觉得和沈温的性子大相径庭。
后来同沈将军聊完正事,走出了府邸,望见正是隆冬腊月里,有一道身穿着厚重棉服的人影,明明她的脸蛋早已经被霜雪刮得通红,可仍然玩得不亦乐乎,与府里人前的她是两个性子。
当时他便在想,这样的人,能够活得这般无忧无虑,定然是爹娘从小在疼爱,不似他。
那是一片结了冰的湖面,他越过她,当作是没看见,不料走过一段路,他听见身后冰面瓦解的声音,紧跟着是噗通的一声响。
他回头望去,有的湖面过于薄弱,正好被她活蹦乱跳给踩踏着,逐渐承受不住,遂破开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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