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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开了关,关了又开。
起先是因为姜知宜觉得羞耻,非要关灯才可以。
后来不知怎么又把灯打开。
两人的澡都白洗了,身上又浸了好厚好厚的一层汗。
姜知宜额前的头发都贴到了侧脸上,只剩下喘息声,别的声音刚发出来,就会被江燃堵住,他的声音低低软软泛着哑:
“会被听到。”
然后姜知宜整个人便剧烈地抖起来,她身上的力气已经被用光了,大脑也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只软着嗓音好乖好乖地问他:“会吵到妈妈吗?”
他的手还堵在她的嘴边,于是她这句话也是说不清楚的,模模糊糊只能听出个声调。
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将他的手指也濡湿了。
江燃低头注视着她,手指顺着她的下唇抵进去,撬开她的齿缝。
姜知宜完全反应不过来,舌尖轻轻抵上去。
然后男人便更加疯起来。
……
一直等到姜知宜睡熟,江燃才起身离开。
床头那盏台灯始终没有关,暖橙色的光打在女孩干净温柔的面庞上,江燃坐在床边,用眼神细细描摹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眼睛。
她睡觉时也好乖,就真的一动也不动,眼睫上积的那一层潮气到现在还没干,下眼睑肿得不像话。
嘴唇也肿了,是被他咬的,还有耳朵、锁骨、脖子。
江燃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被咬破的唇瓣,又凝视了她许久,才低下身,嘴唇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到楼下时,却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姜知宜站在二楼的窗边,楼下路灯在暴风雨的袭击下,仍然在敬业地工作着。
江燃撑了一柄好大的黑伞,就站在那盏路灯的底下,两人一个在二楼,一个在楼下,隔着一层夜色与重重雨幕对视。
好半晌,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姜知宜先问:“你去黎国,是以维和军的身份去的,对吗?”
晚上他回来之前,她在微信里问过耿书明的。
听筒里传来男人很长很长的一声叹息:“是。”
所以,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单纯地作为别国的士兵去到那里。
他是要参与到战争里去的。
姜知宜闭了闭眼,胸腔里泪意翻涌,许久才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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