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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阻隔地落在姜晏赤裸的肚皮上。姜晏迟了一瞬,才意识到他在给她按摩。

从腹部到腰身,然后分开双腿,检查私密处的情况。

微凉指尖划过半闭的花唇,绕着凹陷的穴口按压打转。

这里痛么?

还是酸?

得不到明确的解释,便蹙着好看的眉,垂着眼,将中指缓缓送入肉穴。进了两个指节,摩挲着探寻内里的褶皱,前前后后,各个方向。姜晏被摸得呼吸急促,下意识并拢双腿,被他强行按住了膝盖。

覆着薄茧的手指旋转向上,指尖屈起,挠弄柔软的内壁。

“哈啊……轻些……”

姜晏不由自主弓起脊背,右手握拳紧紧抵着嘴唇,“别在里面动来动去……”

但闻阙的手指已经完全进去了。他坐在床沿,清俊的容颜好似晕开了水墨的画,鸦色的鬓发掩盖耳廓。足够干净、足够养眼的右手,正在她敞开的腿心进进出出,手指翻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里面没受伤……呜……别弄了拔出去……呀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身体太过敏感酸软,所以对于闻阙的触碰半留恋半抗拒。造就的结果就是,喘着气抽泣挺腰夹着他的手,咿咿呀呀地高潮了。

最快乐的时候视线一片混沌。

然后在这混沌中,想明白了闻阙矛盾言行的原因。

什么啊。

他那样的人,昨晚竟然暂时把自己降格为“可替代的男人”了么?

165 也并不是那么光风霁月

活着最难得是清醒。

但清醒地活着,有时未必是件好事。

勿论这个道理以后会在何种事态上验证,总归对待姜晏,闻阙绝大多数时候都清醒得过分。

清醒地审视她,也清醒地审视自己。

于是他理解她的一切,也试图包容她的一切。敏感尖锐的性子算不得什么瑕疵,情绪紧绷时与人交欢似乎也不是大错。世间赋予男女两套行事准则,但若抛开性别,辗转多情之人俯拾皆是。

这种宽宏的思路,大抵是借了旁观者的光。当闻阙由旁观者转为当事人,再平和的胸怀也免不了变得逼仄。

不愿做一个安慰情绪的可替代物。

(但还是抱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不愿沦为季桓之流,索取一晌之欢。

(但还是在浓香流溢的水榭里,碾碎了饱胀的海棠)

反反复复确认名字,仿佛要将自己刻印进姜晏的身体深处。

(但能够留在她身体里的,只有代表着男子浅薄欲念的浊液)

抱着昏睡的少女离开金乌苑,在黎明破晓之前,两种截然不同的决定来回交战。忘却荒唐事,一切回归本位;抑或顺水推舟,打破旧局,将她扯进他的人生。残存的良知最终扳倒了占有欲,所以他得以冷漠面对苏醒的姜晏。

(但她无所适从地抓着被子,像茫然的小动物,用些微沙哑的嗓音说,闻子鸠,我疼。)

……啊,不对。

原话要更直白露骨一点。

闻阙收拢思绪,缓缓抽出水淋淋的手。赤身裸体躺在床间的少女犹自失神,猫儿眼含着晃悠悠的水色,嘴唇微张,偶尔发出柔软的抽泣。尚且红肿的乳尖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春风里摇曳的初桃。双腿却是瘫软敞开的,大腿内侧指痕斑驳,蜜似的私处缀着点点凝露。约莫是昨晚弄得狠,方才又泄了一次,因而呈现出熟透的嫣红。

“……有些肿。”

闻阙用拇指按了按湿滑的肉唇,俯身亲姜晏湿润的眼角。“无大碍,要搽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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