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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想着,手中的毛笔也片刻不停,飞快地写着。
是夜,君晏收到了来自京中的消息——因为公子送他的令牌,公子在军中势力的自然而然地也就为他所用了。
五皇子季逢霖死了,并且死得极不光彩。
君晏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君晏的脑海之中却是浮现了,正是那次险些让他在公子面前暴露的邬子玉。
会是他吗?
君晏心中想到,会与公子有关吗——
他发现他对五殿下的仇恨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般恨意了——毕竟这一世的一切都未发生,他与五殿下、宫中的兰妃,好似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前世了。
只不过有的仇恨,却是已经发生,实实在在的发生,无法再改变了。
君晏的目光落在了那圆月之上,他来军中半年——他想他家公子了。
此时夜已深,季逢君却也并未入睡。
他的心太大,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这几日更是有些繁忙,他往往便要熬夜处理事务了。
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五殿下死了,把他这个刚获封半年的宁王又重新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十岁以下的皇子不用考虑,三哥一向不得圣心,并且常驻边关,也不用考虑。
大皇子母族实力颇强,又占了一个长,优势不少,但这同样也是他的劣势,皇帝不会再把太子之位给到一个会威胁他地位的人手中。
朝中已经有了一个废太子和万家了,是不会希望这件事情重演的。
至于他,因为重新获封亲王之位,自然而然也重新获得了争储的资格。
大殿下想必已经坐不住了,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杀他了——季逢君这般想着,便听见院中一阵声响,竟然是有刺客来了。
一支箭羽破空而入,季逢君把手中的毛笔抛出,箭与毛笔相撞,插入了墙上。
季逢君轻笑了笑,目光落在了那支箭的箭尖之上,只见它泛着幽幽的蓝光,毫无疑问这上面萃了剧毒。
他这个大哥动起手来,真是狠辣至极。
季逢君静静地坐在屋中,片刻便有人冲了进来,为首的影一看见墙上的箭,冷汗登时出了一身,单膝下跪道:“属下来迟,罪该万死,还望殿下赐罪。”
季逢君淡淡道:“这次是我们防范不周,本王不想罚你,只是这次不罚,日后便没有理由罚了。”
“属下知罪。”
“我也不严惩,回去领二十军棍,至于其他人奖惩由你定夺。”
“属下遵命。”影一恭敬应下,二十军棍而已,这算不得什么,至于其他人也是必须要罚的——殿下的安危都能出问题,竟然让那支箭射进来,真的是太过失职了。
“之后这样刺杀、投毒的事情绝对不会减少,这一次只是略施薄惩,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你便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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