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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晏虽是知道他在喝药,不过诊脉那日他特意避开了阿晏, 请了拓跋乐和张大夫过来。
拓跋乐给他诊了许久的脉,就如那日张大夫一样,过了许久才缓缓张口,她的眉头微蹙,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这脉象确实奇怪, 若不是怪医前辈提前说了,我怕是当真诊不出来。你确实中有西凉之毒,但你这毒似乎与我所知道的并不太一样,似乎是在你体内沉积了许久的——”
沉积?
“没错, 就是沉积, 你这至少有十几年了, 怕是你还不记事的时候,你就已经中了这毒了,只是——你若是小时候就中了这毒,你怕是无论如何也是活不到今天的——”
拓跋乐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同情,继续说道:“这种毒名唤梦生——这种毒出自西域,只是西域这毒已经失传多年,奇毒无比,服用此药的人无一存活。”
“这种毒非常奇异,中毒之人起初是察觉不到自己中毒了的,一切与常人无异,等到毒症状浮现之后,便已经是无药可医了,这毒反复无常,有时候会有好转,但其实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回到原样。”
季逢君倒吸了口冷气,与张大夫对视一眼,那人的症状和拓跋乐所说的几乎完全相符,张大夫顺了顺自己的胡须,眉头微蹙。
“这也是极为奇怪的地方,这毒是奇毒而非剧毒,但就我像我所说的一般——服用过此毒的人,无一生还,算时间,至少在你幼年的时候你就被下了这毒,按理说,你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拓跋乐有些猜测道:“我记得你自小就受到重视,难不成你小时候中过这个毒,只是你们齐国有别的什么能人,已经把你的毒解开了?若是真有,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季逢君的眼眸微深,他前世的记忆是在他三岁的时候想起来的,而三岁之前的事情,一是他那时候也小,二是他三岁之前的记忆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学一些基本的东西罢了,所以基本上没记下来什么。
可即便如此,若他真有过这样的一次经历,他也不可能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就算他真的没有印象,若是发生了,他母后也应该会告知他才是——
张大夫微微摇头,道:“应该不会,那时我也在太医院,应该不会的——除非那时皇后娘娘,专门请了外面的大夫。”
那时他还在太医院供职的,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太医院中的太医中庸得厉害,一般都以稳妥为重,这种奇毒怕是真的没有人能够解出来,至于宫外的就真有些不太好说了。
拓跋乐轻叹了口气,“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梦生这种毒会使人记忆错乱,四肢无力,精神不振,后期会陷入无休止的梦境之中,甚至会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又是梦境。”
“还有些奇怪,”拓跋乐继续道,“你这毒最近似乎是发作过一次,不过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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