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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的感受是不真实,更小一些的是羞涩和无措。
白宴想了一会,小声而鉴定地说:“好。”
随祎好像笑了一下,声音很低。
接着他又问:“决赛你还会选声乐吗?”
大巴车进入一个北方郊外不常见的隧道,山体岩石带来的轰鸣更近了一点,白宴的眼睛有点热,在一片喧嚣和混乱之中回答他:“会的。”
随祎没有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听清。
挂掉电话,隔壁不太熟悉的选手投来好奇的目光,笑得很狡黠:“你女朋友啊?”
白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嗨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选手的脸上写着开不起玩笑,没意思地转过头去。
白宴把头侧向窗外,涂了绿色油漆的隔离带在视线里向后飞驰,晃得人头晕。
新编剧把本子递给白宴时表情很古怪,大巴车刚刚停稳,白宴伸手够了一下,才抓稳那本看起来有些厚的脚本。
决赛的选组依旧简单得近乎敷衍,按照决赛晋级的顺序,二十位选手选择自己的导师,因为被随祎保送,白宴会排在李修杰和罗尧之后作为第三个选择导师的选手。
新编剧给他安排的台词热血得很老套,让白宴想起了大学话剧社里的作业,偏偏新编剧好像在给他加戏份,导致他和摄像机的互动又多又傻。
白宴佯装认真地看了几页,很客气地和编剧说谢谢。
“你应该还是会选随导师的组对吧?”新编剧再次确认。
“嗯。”白宴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行李包,从座位上站起来。
“那就没问题了,你看看熟,你这个我就不调整了啊。”编剧如释重负,语气像是在死线交上作业的学生。
“谢谢老师。”白宴在秦皇岛的日子里终于掌握了新的技能。
他像是很开心地接受了编剧的安排,然后对看过的真人秀剧情线毫不在意,最终也必然不可能按照她的心愿执行。
半决赛内容播出,白宴久违地登上了一个只有自己的热搜。
热门广场的内容无非是在讨论他被随祎保送的事情,翻来覆去地发了许多随祎宣布名字时候的视频。
袁圆在视频里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随祎的表情,很冷静,几乎找不到情绪,念出白宴名字的时候举重若轻,和台下的哗然和夸张的节目特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大部分观众都在猜测白宴到底走了多大的关系才能留到现在。
一小部分的人说起了阴谋论:“随祎手上这张卡给谁谁受罪好吗?声乐组能送谁了就问?找来找去只有白宴这么个软包子可以欺负,这福气给你你乐意啊?”
“我乐意啊!我蛋都走了,我想乐意都乐意不了!”
极个别内容和热搜广场格格不入,争分夺秒地嗑起糖来,像机器人一样反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他好爱他。
她按照随便的要求接手了白宴的宣传,战战兢兢地迎来了第一次公关工作。
随便像往常一样忙碌,偶尔在群里提几句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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