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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面冒出几个人,排着队地吹嘘游程。
等了十来分钟,游程没说话,白宴也没说话。
随祎拧着眉毛扫完他们的聊天记录,又点开了新闻的链接,他研究了一会才认出这是在市中心的某条街边,往东开十分钟是班上小姑娘最喜欢去的老佛爷,隔壁是成片的四合院。
游程请白宴吃了一顿不太便宜的饭,随祎意识到这点后,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一些。
他又放大了图片,看到了游程边上穿着西装的人,和他们不是一个年纪,大概是游程的经纪人。
随祎胡乱地撸了几把头发,心里烦躁得要命。
他想打电话给白宴,又觉得没什么理由,折断了两只铅笔的笔尖后,白宴抓着钥匙推开了宿舍的门,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你在家?”
随祎怔了一下,白宴又说:“我是说,你怎么在宿舍?”
“今天没什么事。”随祎摸了下鼻子,“班导让我不用过去了。”
“好吧。”白宴身上和手上都空空的,把钥匙丢回了书桌前的塑料盒子里。
傍晚的天气不错,书影在阳台外晃悠悠的,属于盛夏闷热的气息已经消失匿迹,正好是介于夏天和秋天之间、北京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你怎么和游程吃饭去了?”随祎尽量隐藏了自己的不满。
白宴像是做坏事被抓包,迟疑了几秒:“他之前推荐我去面试,这次也是。”
“哦。”随祎略过他不太有说服力的解释,随口说:“你饿了吗?去吃饭吗?”
“饿了。”白宴盯着满屋子的落日余晖,很诚恳地说。
“那走吧。”随祎避开他的眼神,重新拉开宿舍的门。
门外是干爽而安静的走廊,不存在的阴霾好像彻底消失了,只留下满地被窗框割成方形的夕阳。
白宴扯着随祎衣服的下摆,像是撒娇一样又重复:“饿了。”
随祎换了一只手抓手机,另一只手握住了白宴。
手机响起了铃声,来电提示很焦灼地提示着来点人是游程,随祎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还是接了电话。
对面是个很年轻的女声:“通了,通了。”
“喂?”随祎感觉不太好。
“你认识游程吗?就是那个演员,我看他给你的备注是班长。”护士谨慎地问。
“我是,怎么了?”
护士犹豫了一会,说:“游程现在状况不太好,在医院抢救,需要有人过来一下,他的手机里只有经纪人和几个同学的电话,想问问你方不方便让老师联系一下家长。”
随祎的眼皮跳了一下:“方便,我现在跟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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