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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不露痕迹地躲开,只说:“没关系,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那,你还练吗?”易圣卿犹豫了几秒,还是问。
白宴停了一会,说:“练吧,也没别的事。”
第一次公演选曲,易圣卿没什么犹豫地挑了一首抒情歌,导师的首次考核在后天,白宴作为声乐组唯一一个没有接受过正经声乐训练的人,正被胜负欲爆棚的易圣卿押在小会议室补课。
“白哥,其实你发声挺好的。”易圣卿没化妆,评价白宴的时候像个故作老成的小孩,“应该很快就能好,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白宴无奈地苦笑,没回他。
易圣卿的表情像是很纠结,在小会议室边上的懒人沙发坐下,自言自语地说:“唉,我的,不该选这首歌的。”
白宴看了他一眼,用手支着头又播了遍易圣卿选的歌,是随祎早两年风格很不像自己的一首苦情歌,在所有发行的平台都拿了不错的榜单,算是一首热门曲目,易圣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选了这首歌。
然而白宴有自己无法克服的问题,首先他确实五音不全,但当时让他签合同的时候阿西笃定地和他承诺参加节目不需要会唱歌,其次他并不喜欢随祎的声音。
声乐组里的选手大多都比他和随祎小半轮,对随祎声音的评价大多带着点崇拜,带着点白宴听不懂的词汇,说他很苏很蛊还不油腻,是个人停了都会喜欢。
白宴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两年前录音棚里随祎的声音,都让他感到不安、焦躁和恐慌。
易圣卿把圆珠笔别在耳后,挠着头看印着歌词的打印纸,最后露出个恍然的表情:“白哥,要不然你就只合唱,给加两个念白可以吗?”
白宴没忍住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想象了一会易圣卿策划的念白,不知道会不会和编剧咕咚酸溜溜的台本一样。
公演前夜,随祎像是个路过的工作人员一样,在练习室里晃了一圈应付导师审核,执行导演喊了四个摄像机进屋,一次性拍够了素材,随后态度很好地放走了随祎。
白宴单曲循环了三天随祎的歌,恍惚间觉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最后易圣卿过来喊他下课才回过神。
“白哥,吃饭了。”易圣卿身边意外地站了一个男生,白宴觉得眼熟,应该也是声乐组的选手。
“白哥,一起吗?”易圣卿边上的男生口气熟悉地问他。
白宴站起来,跟着他们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演播厅后台到食堂有一条不算长的人行通道,边上放了几个粉丝送的花篮,为首是一篮占据了很大一快墙角的烟灰色洋桔梗,最上面放了一张手写的卡片:小易小易,勇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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