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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了来我这里找不自在?”禾宇筝毫不留情,冷眼看着齐河。
齐河把高脚杯摆到禾宇筝桌上,边倒酒边吟诗:“同是天涯被甩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禾宇筝的目光又阴暗几分。
“不过我和欢欢也就是吵架,分手是乐趣,不像你,九年都没走出来。”齐河继续稳定发挥。
禾宇筝不说话了,齐河把倒得快满出来的酒推到禾宇筝面前:“我说的是真的,他不是在婚礼上还关心你来着的么?”
禾宇筝接过酒一饮而尽,不想说话。
“都给你买胃药了,说明...还那啥你吧...”齐河朝他挑眉。
禾宇筝倏然皱眉:“你在说什么?”
齐河一愣:“你不知道?”
见禾宇筝满脸空白的样子,齐河立马站了起来,大有说书的派头:“是穆瑶跟欢欢说的啊,她说江放在婚礼现场坐了会儿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就没再回去,外头找了家药店买了胃药,还从婚礼现场顺了三盒喜糖,把里头的奶糖都挑了出来,那药不是给你买的?”
“不是。”禾宇筝停了一秒就斩钉截铁地说。
“是吧,不是你跟穆瑶说胃不舒服先走的么?不然他还能买给谁?”齐河狐疑道。
禾宇筝突然眯了眯眼,他抬起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有、你和欢欢不是分手了吗?她又跟你说话了?”
齐河被发小看得直冒汗,但语气依然理直气壮:“对啊,又好了,我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儿,这酒送你了,再见!”
齐河露了馅立刻离开,背影都透着心虚。
禾宇筝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了进去,酒的冰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胃部有隐隐的刺痛,他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呼吸也变得吃力。
禾宇筝的病已经彻底好了,只是还没改掉那段日子留下来的习惯,他依旧喜欢让自己痛,这种轻易就能得到的痛比任何快乐都更能证明他的存在。
喝完酒,禾宇筝让边柔给自己送了热水和胃药进来,他的胃药是医生单独配置的,普通医院和药店买不到。
边柔习惯性地在禾宇筝的胃药边放上一颗水果硬糖。
“谢谢。”禾宇筝吃了药后把糖放进口中,橘子的清香很快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边柔看了眼禾宇筝手边的酒:“我帮您把酒存冰箱。”
禾宇筝没阻止,他闭上眼,试图把扰乱思绪的某些东西清出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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