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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再暖,握久了也让魏熙不舒坦,她动了动手指,道:“不会了。”
谢宜安缓缓松了手:“你是不该如眼下这般的。”
魏熙收回手,突然问道:“阿翁真的是被陛下所杀吗?”
谢宜安的视线从魏熙面上移开,看向飘动着的白练:“阿翁会傻到自尽吗?”
魏熙闻言,本已冷透了的心好似又被匕首穿过,直扎的她的心鲜血淋漓,彻底死寂下去。
魏熙正跪着,却见谢皠领着几个朝中重臣一起进来,说是前来给谢珏送行,当先的便是左仆射房缙。
魏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送行可没有这个时候来的。
他们这时过来,几乎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惹魏潋不痛快了,魏熙想着,又暗自摇了摇头,就数他们闹得凶,眼下谢珏都如此了,他们怕是也自觉不远了,便也再不顾及什么了,而魏潋,若是想大夏好好的一时半会还不能对他们如何。
魏熙收回思绪,起身对来者行了一礼,这一礼,是她以谢家小辈的身份,感谢来客悼念。
众臣见了,忙给魏熙还礼,复又满面哀色的对着谢珏的灵柩行礼。
行了礼,房缙看向魏熙:“先前听说公主重病,臣甚是担忧,眼下一看,公主无事,臣也就放心了。”
魏熙摇头,余光扫了一眼外面的千牛卫:“有没有事,还不是要看陛下。”
房缙摇头一叹:“唉,眼下越发艰难了。”
魏熙闻言,眸色一动:“再这样下去,我怕是也不远了。”
房缙神色微顿,只摇头不语。
太常卿接话道:“陛下圣明烛照,如今不过是被逆臣蒙蔽了,还请公主多加规劝,等逆臣得诛杀,陛下便醒悟过来了。”
魏熙心中有些不合时宜的讽意,说的冠冕堂皇,不过就是想架空魏潋,让魏潋成为他们的傀儡。
这些混迹官场的老人竟有这种想法,真是天真可笑,也不怪魏潋想压制他们。
心里如何想是一回事,面上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魏熙看着他们,难为又哀切的叹了一口气:“陛下眼中只有天下,又能听得进去谁的话呢?”
众人闻言,各自一叹,顾忌着外面的千牛卫,并未再多言。
魏熙复又跪在谢宜安身畔,抬眼看着灵柩,这事不能缓,但更急不得,需得先将这些臣子脑子里的那条筋拧过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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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十六,月亮正是圆的时候,白森森一团挂在夜幕上,很是孤寂。
魏熙睡不着,披了袍子临窗写字,一个个朝臣的名字自她笔下而出,直列了三十多个。
魏熙收了笔,原来不知不觉的,朝野内外竟有这许多人能供她所用。
她心中沉闷闷的,说不上欢喜,也说不上悲切,清凉凉的如一滩死水。
既然如此,她之前为何要如此委屈,早在察觉魏潋居心后,便该……
烛火被风吹的摇晃,颤巍巍的火苗闪了魏熙的眼,让她想起了上元节近在眼前的灯树,她手一颤,一滴墨渍滴在了纸上。
魏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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