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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将纸揉成一团,丢进窗外溪水中,松松散散的一个纸团沁在水中,不消片刻便柔柔摊在碧荷掩映下,怕是再等一会,上面的墨迹便会化在水中,直到再也寻不见。
魏熙将手肘撑在窗上:“底下官员结党营私,鱼肉百姓,阿翁身为中书令,怕是难逃其责。”
陈敬沉声道:“陛下不准谢公辞官,可是为了今日之事?”
魏熙抬眸看着窗外已经见了颓势的的荷叶:“我阿翁不会碍着六哥什么,他不会做这种拐弯抹角的狭隘之举。”
裴斯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多想无益,等陛下处置的旨意下来后便明了了。”
“反正谢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陈敬接着裴斯的话道,说罢,便端起饮子一饮而尽。
魏熙将头靠在手肘上:“那便等着吧。”
魏熙说罢,又闲话了两句,裴斯便起身告辞了。
等裴斯走了,魏熙慢悠悠瞌眸,陈敬以为她要小憩,正想要劝魏熙去榻上躺着,却听魏熙问道:“他怎么样?快两个月没有收到信了。”
这个他,不必想便知道是谁,陈敬道:“苏巍之前来信,说他要去天竺,路途遥远,信晚了些也正常。”
魏熙轻轻嗯了一声:“让苏巍他们不必太过小心躲着,我虽派他们悄悄护着他,但他也不是傻子,定是有察觉的,本就是桩辛苦差事,别让苏巍他们太过为难。”
陈敬应是,提议道:“既然如此,他写的信便让我们的人直接送来便是,多走裴斯手下那一遭,平白麻烦了许多。”
“裴斯那里也算是个遮盖。”魏熙说着睫毛颤了颤,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他写的信像是游记一般,我还是很喜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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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中秋,朝野有动荡开了,此次却只是因为一个司农卿惹出来的,司农卿获罪,抄得珍宝无数,引得魏潋大怒,下令彻查,这一查,却牵扯出十几位或身居高位,或身在要职的官员。
人赃并获,有的人所犯之罪甚至远大于贪墨,魏潋得知后,更是气怒非常,命人依罪论处,最轻的也是革职抄家。
一下子扯出这么多人,终究不是小事,一连好些天朝堂上都在议此事,这些人的罪多加探查,已经无可论辩,但一下子空下来的缺却是不好补的,因着这事,一连闹了一两个月才真正消停下来。
此次事后,因战事天灾而亏空的国库也有了充盈的迹象,朝堂之上,官员大换血,倒也有序了许多,魏潋登位将近一年,大夏朝廷也有了复苏之意。
而在此时,中书令谢珏又一次上书乞骸骨,却再一次被魏潋留住,只说朝廷尚无可主持大局之人,要等天下大定时再放谢珏。
谢珏见魏潋意态坚决,不似作假,便也只得继续任着中书令,不过却是因年老之故,越发懈怠了,只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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