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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哭的悲痛不能自抑,惹得殿中众人也哭的卖力,一时哭声从殿中传出,很有些撼动天地的气势。
魏潋就是在这震耳的哭声中,风尘仆仆的赶到宫里的,内侍见了他,忙高声道:“宁王殿下回来了。”
通报声还未止,魏潋便早已到了殿中,迎面而见的,便是一口华棺,以及棺材前那道消瘦的身影,他快步走过去,却见魏熙哀哀切切的回头,一双眼早就哭的红肿:“六哥,阿耶去了……”
魏潋看着魏熙,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缓步走到魏熙身畔,抬手拍了拍魏熙单薄的肩膀:“苦了你了。”
魏熙蓦地抱住魏潋的胳膊,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六哥……”
魏潋见她哭的可怜,想要给她擦擦眼泪,可碍于此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因此只能按捺下来,他一撩衣袍,跪在魏熙身边:“好了,六哥回来了,以后还有六哥呢。”
魏熙点头,将抱着魏潋胳膊的手松开了:“六哥快给阿耶行礼吧,阿耶托着病体撑了许久,就是等着六哥回来主持大局。”
魏潋闻言,叩首悲声道:“阿耶,儿子回来晚了,竟不能早些见阿耶一面。”
魏潋说罢,便有许多人纷纷劝慰,其中不乏早早唤了陛下的。
魏熙在一片嘈杂声中抬头看向那口空棺,心中竟莫名有些笑意。
他们在这里又是哭给谁的呢?多半是哭给情理规矩,和自己的名声吧,便是她自己……
魏熙想着又是悲不自胜,垂头呜咽起来。
新帝仁孝,亲自为先帝守灵,欲要弥补未能在先帝生前侍奉的遗憾,魏沣等先帝诸子想要陪同,却皆被新帝劝回。
眼下已至冥夜,正是阴气正盛之时,白日里悲痛欲绝的皇帝却跪坐在灵柩前,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六哥也累了,吃碗粥吧。”魏熙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她哭得厉害,连嗓子都不比以往清脆,如此轻声说话时,带着些沙哑的绵软,越发显得温柔。
魏潋闻言有些恍惚,直到魏熙将粥放在他手中时才回过神来,他捧着粥看了魏熙一眼:“阿耶既然不在里面,你又何必哭的这样伤怀,白白损了身子。”
“能哭一哭也是好的,哭过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魏熙说着,看向魏潋:“六哥是怎么知道的?”
魏熙拿起勺子搅了搅粥,道:“我清楚阿耶的身子如何,怕是在他闭关之时,身子便已经不行了吧。”
魏熙点头,眼里又有了些泪意:“阿耶为了大夏安稳,连葬礼也不要了,我以前觉得阿耶变得荒唐了,可如今却发现阿耶永远都是心怀大夏的。”
魏潋用了一口粥,问道:“棺材里的是谁?”
魏熙摇头:“棺中无人,除了阿耶,谁都不配,可阿耶……时间太长了,阿耶眼下已经不能受我们的礼了,若是让人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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