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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闻言一惊,皆对正向此处来的温轧荤行礼。
温轧荤淡淡看了他们一眼:“继续。”
士兵们得了令,皆又动作起来,这一方原本已经静了下来的天地,又响起了痛苦的呜咽。
这嘈杂的声音凝聚成山,纷纷压在了温绍延心头,让他难以喘息,他眼前一黑,却强自忍住,继续为宿莘解着绳索。
“大郎,你在做什么?”
温绍延回身看向温轧荤,眼里有些祈求之意:“他是我的学生。”
“别忘了你的身份。”温轧荤沉声道:“你是我的儿子,不该和这些夏人来往。”
他说罢看向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士卒:“还不行刑,想抗命不成。”
“阿耶!”温绍延阻拦不及,被温轧荤的亲卫抬手制住了。
士卒将宿莘重新捆好,抬手就割了一块血肉下来。
温绍延看着那块从宿莘身上剐下来的肉,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抬头看向宿莘亮得惊人的双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蓦地推开了压着他的士卒,抽出了他佩在腰间的刀。
“你要做什么!”
温轧荤喝问未止,便见温轧荤一刀削断了捆在宿莘身上的大半绳索,还未等温绍延将余下的绳索斩断,便见宿莘身子一偏,竟直直往刀上撞来,他一惊,想要将刀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霎那间,温绍延只觉刀上一顿,温热腥甜的血随之溅到了他的身上,他没料到宿莘如此决绝,愣愣站着忘了反应。
直到宿莘倒地,他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拥住宿莘:“你这是做什么!”
宿莘摇头:“没用,还不如……求个痛快。”
温绍延闻言,只觉嗓子被堵住了,他哑声道:“无用,是我无用。”
宿莘仍旧摇头:“先生不该在这里。”
温绍延眼神空茫,似听不懂宿莘的话。
“苦了先生了。”
苦了?
有何苦?
从始至终受苦的都是别人,而他,不过是如跳梁小丑一般自说自话罢了。
温绍延只觉乏力,愣愣的抱着宿莘不知应当如何,正忡愣间,却觉肩上剧痛。
原来是温轧荤看不得温绍延这幅样子,气急了,抬脚便往他肩上踹去:“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不嫌丢人吗!”
温绍延一口鲜血从胸腹中吐出,抱着宿莘倒在了地上。
本是抱着臂懒洋洋作壁上观的裴斯见状,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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