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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道:“孔雀喜暖,便是在长安都不好活,能生在北疆,说是神迹也不为过了。”
他说罢,不再理会温绍延,将叶片放在唇边,墨绿浓荫里他姿态随性,端的意态风流,连魏熙都不免注目,想要看他能吹出什么。
谢宜安在魏熙的注视下摆出吹笛子的架势,一派沉静。
“噗噗……”
魏熙听着这奇怪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既然不会,又何必装模作样。”
谢宜安有些恼,他将叶片丢下:“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你学什么都是一开始便会的?”
他们这边的声音吸引了皇帝等人的注意,皇帝对魏熙招手:“你们笑什么呢?”
魏熙脚步轻快的往皇帝身边去,笑道:“表兄他不懂装懂,拿了一片叶子胡乱吹。”
皇帝看向还带着羞恼之意的谢宜安,打趣道:“你和成润不愧是祖孙,连这跳脱性子都一模一样。”
谢宜安闻言略有些尴尬的掩唇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陛下不如先开宴吧。”
他说着指了指魏熙:“公主可是饿的没打扮就来了。”
皇帝看着衣着素净,连头发都是以一支簪子松松挽着的魏熙,笑道:“难得,还真是没怎么收拾。”
“不过是天热了,打扮的轻快些罢了。”魏熙说罢,扬首笑道:“况且我天生丽质,不加华服也丑不了。”
皇帝听了扬声笑道:“这么多人在,也不嫌害臊。”
魏熙笑的娇俏:“只要阿耶不笑我,旁人便也不会笑我。”
皇帝与魏熙笑闹了几句,便携众人入席了,魏熙与往常一样坐在皇帝下手的一张小桌后,坐下后,她忍不住向席中最显眼的那个白胖胡人看去,看他五官应是俊朗的,可生生被那一身肥肉和眼中闪烁的精光给毁了。
许是先入为主,魏熙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像是一匹恶狼。
她淡淡将视线移开,坐在温轧荤之前的是中书令李承徽,这位深得皇帝爱重的权臣,连衰老的程度都与皇帝出奇的一致,或许比皇帝老的还要更快一些,头发花白,连眼神也变得浑浊无力。
自他两年前大病了一场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如今魏熙看着,只觉得他像沉沉暮霭下的一截朽木。
“陛下庇佑苍生,恩泽南北,多赖陛下福泽,孔雀这等娇贵瑞禽才肯存活于北疆苦寒之地,此实乃我北地之民的福祉。”
魏熙的视线不禁被这道言辞恳切的声音给吸引过去,她看向温轧荤,只见他神情诚挚,一派恳切,竟是连魏熙都险些当真。
她微抿了一口果浆,南物北生,分明就是逆乱之相,也亏得他能将那话说得出口。
魏熙看着皇帝颇为愉快的神色,将杯中果浆一饮而尽,这等不合常理之事,不是祥瑞便是凶兆,眼下四海升平,她若是将方才的话道出来,便是皇帝再宠她也会生气。
不过,不言上苍,说别的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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