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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陪眠儿出席重要场合,怎能马虎。”陆竞云将手表戴在腕间,凝神看眼前的人,“好看,原觉得这件颜色素淡,可你穿上就叫人移不开眼。”
怀砚一笑,牵着那人的手慢慢走出门去,阳光晴好,寄情海水波瀜漾,岸边的嫩柳摇曳生姿,剧院前已挤满了人,见到他二人相携而来,发出阵阵惊呼,镁粉黑烟燃得此起彼伏,陆竞云松开他的手,替他去挡拥过来的记者。
“这位先生,您是江先生的什么人呢?”怀砚听到有人在问,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却听陆竞云道:“我是他新雇的保镖。”
“哦……”记者们有些失望,又有些狐疑,蹭到前面来问怀砚,“江先生,您对这次评奖有没有信心?”
怀砚只摇摇头,方才和煦温柔的眉目,此刻已罩上了拒人千里的清冷,他迅速走到宴会厅去,坐在位置上抿了口茶,但觉心里郁郁,这时梁文墨带着苓窗过来跟他打招呼,怀砚脸上才显出些笑意,待他二人回到了自己座上,他就赌着气对坐在自己身旁的陆竞云说,“内场可没有保镖的位置。你瞧——”
陆竞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保镖们果然都齐刷刷地站在后排,他知道他为何而气,此刻倒也不辨,只默默离席而去。
怀砚也不回眸,只专心在典礼上,他看到赵老作为最佳男主角的颁奖嘉宾出现在舞台上,并频频与自己对视,不禁有些激动与忐忑。
“朋友们,下面由我来宣布本届月桂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得者。”赵老说道,“是非常年轻的一位演员……想来你们都已经猜到了。”
台下开始有影迷呼喊起怀砚的名字,赵老笑着点头,“金墉免胄战,破阵何神速。乐府有遗声,当歌凯旋曲……恭喜电影《兰陵》中高长恭的扮演者——江怀砚!”
“谢谢大家……”怀砚走上台去,深深对观众和评委鞠躬,他未准备稿子,只随心言去:
“朋友们,怀砚得此殊荣,当真是能力不足,运气有余……大家莫笑,这绝非自谦——这两年战事频繁,文艺界有许多作品或半路夭折,或草草完工,实属无奈之举,而《兰陵》恰在战前杀青,侥天之幸……”
“我自幼喜爱书画,前些年误打误撞演了第一部 电影,从此真正与文艺相牵,我发自内心喜爱这一行当,也愿意为之穷尽毕生之力。因为文艺缅怀着历史,刻录着当下,憧憬着异日,当你能为之感受到平静、叹惋、惊喜、愤怒、苦痛等情绪时,文艺便不是虚无的,它能敦促你沉思和警醒,给予你鼓励、信念、理想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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