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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梁文墨禁不住笑了,上手捏了他面颊一下,胯部也顶上来,“昨晚你去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叫得……”
苓窗羞得满面赤红,被他揉搓爱抚着自己也起了意,索性尽由梁文墨摆弄,一直折腾到香汗淋漓,二人才动身去洗了澡,苓窗快速收拾完下楼给梁文墨磨了咖啡,煎了面包,昨天整理好的行李箱子都已放在门前了,有他自己唱戏的行头,更多的是梁文墨的纸稿衣物。他心里终归忐忑难捱,回身见梁文墨穿着卡其色衬衫与西裤精神抖擞地下来,迟疑着问,“先生,您当真决定好了?”
“傻窗儿。”梁文墨笑着走过来,“这些日子我确实争够了,公司和股权都转让给他了,我也不想在燕云瞅着他堵心……琼岛上四季常暖,不起战事,去年才建了剧院,你去指不定能算个顶尖儿翘楚。”
苓窗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知道梁文墨多半是因为自己而舍弃了梁家的产业,他虽然早已打定主意跟随他一生,却从没想过自己在那人心中亦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苓窗立在门口没有言语,眸子却变得湿漉漉的。此时云罅渐开,朝暾明粲,夜雨的湿意只留在了地上的砖缝间,满室都是朗晴光景,梁文墨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人只有两只手,此世一手执笔,一手牵着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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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砚乘临时战机降落在坝上原野,而后搭货运火车才到了燕云,混进城内之时已是深夜,陆竞云身上牵系的事情非常多,无法和他一同行动,而怀砚这次回去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他千咛万嘱地送他上机,怀砚跟他紧紧拥抱,在直升机打桨飞起的时候,他依旧盯着地面上那挺拔的身影,这一刻怀砚发觉自己心里没有胆怯和遗憾,他和他在向着共同的目标努力,原来人在笃定奔向未知的时候,是极度勇敢的。
凌晨三点,靖宁街上的梁家老宅十分安静,刘昊和小张紧紧跟在怀砚身后,陆竞云特意指派他们参与行动,这次他们三个就是战友了。
两天前梁文墨和苓窗用过了早饭,就前往机场去了,他临走前给怀砚去了信,但那信还在路上,怀砚并未收到,他一路还在想着怎么与梁文墨解释目前的状况,直到他看到梁宅的铁门锁头打开着,就示意刘昊和小张噤声,他们探身从缝隙中望去,客厅里亮着灯,有几个黑影在帘子后闪过,看轮廓便知道那些人是持着轻机枪的。
三人神色均是一凛,随后他们绕行到侧方翻过了围墙,藏身到库房的屋檐下,距离近了就能听到细微的交谈之声,二楼的卧室窗户打开着,怀砚听到他们说,“没有,再找找。”
尔后楼上又传来翻箱倒柜的窸窣声音,三人对视一眼,基本已能确定他们也是为那东西而来,小张小声道:“燕云已没有我们的人,新军已全部撤离到南畿了,但辰安军也不会做这样暗地里的事情,要想找什么都是正大光明地来。”
“文墨好像并不在家……还是他被……”想到这个,怀砚已身上惊出一身细汗,“我去房子另一头看一看。”小张悄无声息地俯身转移位置,怀砚小声嘱咐,“在看到东西前不要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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