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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哲原本怀了一肚子的暴怒,可看见面前的人消瘦憔悴,眼周已红得似花汁晕染,神情举止也不对头,竟把方才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迟疑着问,“……今儿个是怎么了?”
怀砚并不答话,烟吸得一口较一口急,而后剧烈咳嗽起来,梁文哲心里就有些慌,在他身侧坐下,抢过他手上香烟就按灭了,“第一次抽吧?爆珠都不懂得捏……”再垂首看到他裤腿已全然湿透,不禁惊道:“这样的天气,大半夜你跑到哪里去了?!”
“梁局长,几个月前,我说你可悲,只知欲而不懂情……”怀砚缓慢地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我才知道,世人大多如此,原来可笑之人是我自己。”
梁文哲先是怔了片刻,而后眯起眼睛来审视他,“你在为了谁伤情?”
怀砚垂下眼眸没有言语,而后自嘲地笑了笑,“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人。”
梁文哲心脏遽然狂跳,后又反应过来怀砚是在嘲讽,他也并未生气,只斟酌着词句道:“不论你是否接受,我想就第一次对你的冒犯道歉……我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后来每当我面对你,我都有一种照镜子般的不安……我现在对你的欲望有增无减,但我已经可以克制住了,至于秦晟如,我们也已很久不联系了。”
“只要不伤害他人,每人自有每人的活法,以自己的标准去规训他人没有意义,至于出格的事应交由法律……虽然您这类人,不受什么约束。”怀砚咳嗽了几下,“我现在只想拍好每一部戏,若碍了梁局长的眼,我离开燕云便是。”
梁文哲苦笑道:“我压了老二都没有压你!与其说是在等时机,倒不如说是不忍心,但我不知道老二还留了后手。”他再看怀砚一眼,见他两靥上有着病态得唯美的红晕,不禁骇然,“哎呦,你是不是发热了,脸颊这样红!”
他起身到厨房接了一杯自来水端过来,怀砚忍着发冷的不适说道:“这水是生的,不能这样喝……我这里不似您的豪宅,未装直饮器。”
“水壶在哪儿,我去烧一下。”梁文哲自幼也是娇生惯养,什么都是仆人端到眼前,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他想给怀砚做些红糖姜水,叮咣折腾许久也不得要领,于是急匆匆出了门,再上来时怀砚看见他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刘昊,不禁惊得站起身来,“昊哥,我以为你走了……”
“他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下楼撞见我的人,拼命要回去护你。”梁文哲此刻早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只剜了刘昊一眼道:“你会煮红糖姜水么,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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