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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么?”那男孩也跟着走来,看见陆竞云的穿着之后,轻蔑地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看。
“胡学长,有机会我们再聚。”徐江眠点点头,辞别之意很明晰。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朋友,挺不可思议的。”男孩边奚落,边张开手臂去要抱徐江眠,“改日再见,小学弟。”
“请你放尊重些。”陆竞云此刻已横在了他们二人之间,将徐江眠挡在身后,那男孩对上他冷沉的目光,不禁心头火起,竟一个勾拳挥了出来,直冲陆竞云双眼,陆竞云仰身闪过,一把钳住了他那作乱的手臂,男孩想挣脱,却发现自幼受着父亲训练的他竟没有这个穷酸的小子力大。
他又出左拳,陆竞云顺势狠拉他的手腕,左手一松一拽,直将他甩到一边去,徐江眠一闪身,胡少爷的头“砰”一下撞在了路灯上。
这仿佛是太极的手法,举千钧若轻云,徐江眠看胡少爷狼狈,想笑又忙忍了,见他的那些司机保镖纷纷冲了过来,只怕事情闹大,因而连忙赔礼道歉,又在他耳边悄言几句,胡少爷自知理亏,又觉得丢了面子,骂了几句就坐上车走了。
“远钊,你还气么?要不要吃冰糕?”两人沿街漫步,徐江眠见陆竞云仍蹙着眉,有意笑着哄他,他还没见过他这样动怒。
“我怕他再寻你的麻烦。”陆竞云有些忧心,想起方才那胡少爷的轻佻样子,心里的火就腾腾冲涌。
“放心好了,他不敢怎样。”徐江眠很笃定,胡家老爷这官是怎么做上的,他心里很清楚,他方才也是用话压了压胡少爷,后者就气焰全无了,他一心想哄陆竞云开心,因而跑进店里买了个红提子朗姆酒口味的冰糕出来,摘下纸皮送到他嘴边,“远钊,你来尝尝,很好吃的。”
陆竞云咬了一小口,提子与酒香混着奶油在口中化开,滑腻甜美,这已是他许久不曾尝过的美味,再看眼前的人,霓灯映得苍白的脸颊润红起来,心里就像被稠蜜浸过了一般,似酸似甜不知该如何表露,他斟酌着措辞道:“听仇立说,你大病了一场。”
徐江眠先是愣了一瞬,而后小声道:“仇立这家伙,嘴忒松。”
陆竞云看他也要去咬那冰糕,忙夺了过来,“既是落了病根儿,这些东西就不要吃了。”
“我好着呢,你在这儿,我什么毛病都没。”徐江眠绕到他身侧,还是含了口冰糕到嘴里,他其实想就着陆竞云留下的齿痕咬下去,可实在太羞,只好吃了对侧。
他们聊着这些日子的经历,沿中央大街反复走了几圈儿,钟声响九下的时候,霓虹灯便一排排地灭了,夜风刮得更疾,辽北的晚上总是有些寒凉的,陆竞云见徐江眠耳廓已被风掠得通红,便要送他回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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