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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阳何其狡猾,早听到了风声,因而开完会之后就跑回到城里躲了一天,待梁文墨走后才敢回来,问冯剑道:“可算把这祖宗等走了,怀砚没事罢?”
“据说没什么大问题,我看就是让那陆长官给累的。”冯剑将白日里的事对徐正阳细致讲了,“您今儿是没见梁先生的架势,在怀砚床前端茶送水,那叫个体贴入微,之前对陈小姐都没这样,然后转头看见剧组的人就眼睛冒火,仿佛跟京华不共戴天了一样,我都怕他一气之下从京华撤股!”
徐正阳吓出一身冷汗,继而又咂摸起来,“撤股有些夸张了,不过你可曾见过梁先生对谁这么上心?“
冯剑摇头道:”是没有,圈里人谁不知道他是个玩花儿的公子?”
徐正阳看看周围没人,以极低的声音说:”你觉着梁先生对怀砚有没有点儿这个意思?”他弯起自己的小指来。
冯剑看到不禁骇了一跳,“是嘛?!”
徐正阳连忙叫他噤声,“我品了,多少有点……这事儿切不能往外说。”
冯剑笑道:“我在文艺圈儿不想混了?敢乱嚼这个舌头!”他想了想又道:“今天你不在,梁先生便直接跟陆长官发作起来。我瞧陆长官今天脸色极差,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咱们……”
徐正阳拍他两下,“行,这事我想办法。”继而他回了自己营帐一趟,又走到怀砚房里来,却发现屋里满满当当都是人,原来怀砚把白凤叫过来对戏了,大家都在一旁围观。
这是谢棣平和程义珍初见时的第一场戏,怀砚动作台词还算流畅自然,但许是因为怀砚一张俊脸太过勾魂摄魄,白凤面对他时却总是有些局促紧张。
“凤儿!亏你还比他早出圈这么些年,人物的性格怎么没把握好?徐正阳又忘了怀砚还是个病人,忍不住上前导戏,“后来你是成了他伴侣,但你现在是他长官,得扳住、撑住,明白吗?眼里的情绪要收收,冷起来!再来一遍试试。”
白凤调整情绪,又试了几次,努力去迎上怀砚的眼眸,渐渐地找到了状态,徐正阳又看出怀砚的问题,“怀砚眼神还是太清了,要杂一些,而不是一味地硬!谢棣平虽然刚强,但现下你是才从其他军队大难不死逃出来,那种疲惫感、神秘感一定要发自内心,从眼神里输出,懂吗?”
徐正阳一丝不苟指导这场戏,直到两人均进入状态,没一点瑕疵了这才拍手示意大家过来,他知道今天的事儿,搅得人心散乱,因而组织号召道:“怀砚这些天为了电影付出多少,大家都有目共睹,他虽是个新人,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放眼整个燕云却是独一份儿的,因此咱剧组都得学怀砚这份精神,多上些心——春天一到,月桂奖便要开始评了,此前上面说用苏小姐方才杀青的《回家》参评,但按组委会要求,去年得过奖的演员,今年不得参评,今天在新厂开会,杨老板他们商议,打算交我们这部《勃朗宁之恋》。所以大家得加倍努力,争取双料奖项都落进咱们的京华手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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