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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远注视着他,眼神宛如火山上在渐渐消融的雪,底下是汩汩涌动的粘稠熔浆,“容容,你有没想过,或许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有人在默默爱你。”

那个人会在下雨时爱你,落雪时爱你,看到月亮时也在爱你,即使无数次下定决心要放弃不再爱你了,但还是会在起风时再次爱上你。

叶容一听没忍住笑起来,“谁会这么没品啊?还默默爱我,我又不是RMB能人见人爱!”

傅闻远也跟着无奈地笑起来,真是拿他没办法。

叶容玩笑了几句,又认真起来,转头眼睛明亮干净地看向他,“闻远,你要是有真的喜欢的人就放心大胆去追,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莫名就被发了好人卡的傅闻远神情难测,“……你啊。”

叶容跟着又谆谆教导起来,仿佛自己在以身作则循循善诱地教小朋友,不厌其烦道:“不过你可千万别像我一样,自欺欺人,把蚊子血当朱砂痣,把偏执当深情,切记切记,别走错了路。”

傅闻远等他说完了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我很清醒,容容,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

……

叶容身体底子一般,感冒好了又犯,来回折腾了几次才将将痊愈。

病才刚好,他就跟个等着出笼的鸟雀一样迫不及待地要啄开笼子出去玩儿。

傅闻远又是个有求必应的,叶容嚷嚷两句他就没什么原则地妥协了。

他带着叶容去了他们一早就说好要去的那座立金塔的寺庙。

好巧不巧,天气预报准头不行,去的当天在半路下起了阵雨,叶容病还没好利索不敢再淋雨,傅闻远脱了风衣一路撑在头顶跑过去。

寺庙清幽,房檐下却有一溜儿叽叽喳喳避雨抖毛的喜鹊,人一来,哗啦哗啦此起彼伏就惊走了一片。

傅闻远连衬衫都湿透了,紧贴着皮肉,叶容却是被他仔细护着几乎没淋着。

叶容见状刚要脱掉自己的外衣给他穿,就被傅闻远抬手止住了,“别了,我身体很好的,一般很少生病,你好好穿着,别再又病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叶容真的很想问大佬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立flag啊喂!

但他盯着傅闻远那湿透的衬衫遮不住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思索了三秒还是决定先裹紧自己为妙。

傅闻远将湿衣服拧干后又凑合着穿上,轻车驾熟地拉着叶容进了寺庙的正殿。

叶容进去后才发现这座庙里供奉的不是些常见熟知的神明,而是一些比较少见的神灵。

就比如眼前这座闻所未闻触及到叶容知识盲区的云山君。

叶容还在困惑的时候,傅闻远在一边适时地提了一嘴,“这云山君是渡云山的山鬼,也可以说是山神,只在地方志里略略提过,为了搞地方特色旅游专门拿出来立个庙,不知道很正常。”

叶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傅闻远在一旁点了根香递给叶容,继续解说着,“传说这云山君痴情至极,因他的爱人死在渡云山下,他便一怒之下平了这山,割下自己的魂魄化身为渡云山,永远守在爱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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