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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这时候的他好像很少话讲，至少未来东媖与他一起总是有话说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他说三句，白枭搭不上一句。

突然回到过去，东媖是很无措的，但是穿越后第一眼就见到了熟悉的人，小龙崽心里难免依赖，现在人要赶自己，心里难免委屈，漂亮的蓝眸就渗出了泪。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呀？我又不是故意跑出来的，我只是想找你嘛！”他委屈巴巴的擦眼泪，哒叭哒叭的泪珠在眼眶流转凝结，滴在了小龙崽的手背上。

“你个坏人，负心汉！你吃干抹净的不认人！会烂jj的！ヽ（?。>Д<）o゜”

白枭的脸瞬间就黑了。

哪怕没有和小龙崽相处过，但是白枭此刻的心情和千年后诡异的未来重合——面对口无遮拦的小龙崽有种想打屁股的蠢蠢欲动。

“你！这谁教你的……”白枭气急，又开始怀疑自己莫不是个变态？

小龙崽年纪小小，看他说的真情实感，莫不是自己真那么变态把小龙吃干抹净？

白枭怀疑人生，气急败坏的把他拉到怀里，气势汹汹的样子小龙崽一下子就怂了，讨好般的蹭蹭男人的脖子，被男人冷眼一瞪，红着眼扁了扁嘴泄愤一般抓着男人的肩膀咬。

这小奶牙连大妖的皮都咬不破，白枭抓着拿只白羽环沉下心来探查里面的记忆。

世间万物都是有记忆的，保存记忆的媒介不同保存的记忆长短也各有不同，而大妖之物是最佳的材料。

他闭上眼神识探入其中，一时间被里面的记忆冲刷，大段大段无意义的记忆在里面闪现。

买菜、做饭、捕猎……无论是做什么，都有条金色的小龙崽身边陪伴，埋藏其中的记忆深深浮现。

——“等我长大了，就是一条大龙了，盘起来可以给你做窝的大龙龙！”

——“舅舅把最漂亮的鳞片给了献姨，我也把自己的鳞片给你……等我长大了就该找龙妃了。”

——“鸟长大了，是不会留在家里的，它会跟着老婆走到新的地方筑巢……你拿了我的羽毛，我只会跟着你跑。”

……

温馨的画面一面一面的浮现，在记忆的最后，长发的男人在奇怪的装潢里转过头，一双沉静的黑眸隔着无数时空与岁月与他遥遥相望。

那双唇微合，无声的微笑。

——我的小龙就先拜托你了。

“呃……”

“嗯？”猛然被人甩开，东媖茫然的看着突然起身的白枭。

男人面色压抑，浑身泛冷气，颌骨微动似乎在强忍着怒意，黑眸中尽是愤怒与深切的妒恨。

粗糙大掌再度捏住小龙的双颊，冷冰冰的撂下狠话：“你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语罢，转身离去。

离去的背影，竟说不出的狼狈。

“嘭——”房门关紧发出一声响，白枭脚步踉跄抵着房门，垂头捂着脸，冰冷丑陋的面具硌在掌心，他的脑海却不断浮现白羽的记忆。

与那个似挑衅又似讥讽的笑容。

我的小龙……我的小龙……

白枭浑身发颤，捂住面具的手竟是无法止住的颤抖，嫉妒火烧火燎般在心中蔓延。

记录下的记忆之中，是与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平静、祥和，充满了爱慕与欢愉。

不同于他如今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痛苦，记录下的记忆每一瞬间都带着甜意与圆满，哪怕是强忍的克制都显得如此暧昧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