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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岁月磨损的建筑只是踩上去就已经岌岌可危，发出难以支持的破碎声。

沉稳的脚步悬在半空，以一种奇异的轻盈走在电视台外面的墙上，攀上架子，顺着妖气脚踏破碎的玻璃走上更高的地方。

都广的电视台不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但是它所在的位置恰到好处，妖气顺着电视台一路直上冲入云霄，凫徯的妖气随着网络的传播逸散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黑发的男人飞身踏步如踏风纵云，轻盈迅速掠过倒地不起的人类，飞速走过一层、二层……以j非人的速度往上追寻。

凫徯还没察觉危险近在咫尺，它站在荧幕前，电视台的麦克风和镜头全对准了它，一个人影在机器后面操控着人类为凫徯拍摄。

它犹如巨星，得意洋洋的张开翅膀，想象着用自己的歌喉为这个世界带来斗争。

在旁边的电脑屏幕中，无数复杂的代码飞速流逝，几只爪子迅速在上面敲打，小窗口的视频里正是凫徯雄赳赳气昂昂的张着翅膀鸣啼。

“哼哼哼——”愉悦的小曲从口中哼出，蜘蛛精八只爪子迅速在键盘上敲打，顺利黑进城市系统，将所有可控的屏幕转换成凫徯的视频。

它的动作十分迅速，复眼眨都不眨盯着屏幕看。

身边的黑影端坐闭目，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危险的睁开了眼：“有人来了。”

“来了就来了，只是些废……”蜘蛛精满不在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脖子一紧。

方才还稳坐钓鱼台的人扯着它的衣领，嘴角抿得发直，口中喃喃着面色超乎寻常的阴沉：“是他……快走！”

“可是……诶诶，凫徯！”蜘蛛精没有任何反手之力，被拖着后领转身就走。

那人脚步一顿，在昏暗的室内，凫徯兀自拍打着翅膀展现自己的英姿，他不由眯了眯眼，眉眼间沾染了几分凉薄。

不是对凫徯，而是对追上来的男人。

哒、哒……犹如踩着刀尖而来的脚步，一步一步都踏着危险。

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阴影中走来，他站在光影之下，冷峻异域的眉眼深邃如刀，身披黑暗好似夜中王者。

仅仅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被那双沉静的黑眸盯上，就再难升起敌对的念头。

蜘蛛精早已被男人轻描淡写的一眼吓得浑身僵直，没有人操作的电脑很快就被人类的技术人员反击，代码飞速流动，被替换的广告屏幕逐渐恢复正常。

网络上没有硝烟的战争随着一只手摁下电脑终止。

拉着蜘蛛精的男人压下头顶的黑帽，丑陋遍布恶疮的面容被遮掩在黑帽之后，他声音沙哑低沉，声音毁得只能发出嘶哑的非人之声。

“好久不见了，白先生。”

“好久不见，猰貐。”见到他，殷许显得格外惊讶，他若有所思的盯着男人，眼中泛起几分兴味：“我记得你被大羿射杀了，可你还活着。”

“你归顺于谁？”

殷许步步逼近的态度令猰貐本能后退，被那双危险的眼盯上，就连曾经身为神明的猰貐都难以自拔的感受到深刻的恐惧。

那不是来源于力量的，而是更深层次的，来自更高位的凝视。

是非人难以描述、难以见证、难以违抗的本能。

“呃……”猰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压低帽子几乎踉跄的退后两步。

匆忙说道：“凫徯，尊上给您的礼物。”

他头颅微点，拖着蜘蛛精迅速逃离。

而身后那恐怖的存在，至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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