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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素来不喜甜食,你不必再……”
风昭然说着,蓦然顿住。
那奇异的痛楚又来了,心脏像是被长针穿过,尖锐刺痛。
他极力克制,才忍住了没去捂心口。
但脸色无法控制,姜宛卿清晰地看到他的原本就有些苍白脸色几乎是“刷”一下变得雪白,没有半点血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姜宛卿这才明白他误会了。
但误会就误会,他竟会特地过来说一声,还是大出姜宛卿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上辈子她实打实地为他洗手做羹汤,他也没有在意过。
“殿下你……”
“你的符带了么?”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撞在一处。
姜宛卿:“殿下亲赐的灵符,妾身随身携带恐有不敬,已经把它供起来了。”
“回去带上。”风昭然交代道,“以后人在符在,不得离身。”
他说完这句便走,夜里的寒风吹动他的斗篷,袍角猎猎作响。
两位嬷嬷喜笑颜开:“太子殿下真是嘴硬心软,原来口里说不让娘娘下厨,是怕娘娘辛苦,见娘娘这么晚不睡,还特意来催娘娘歇息呢。”
姜宛卿可半点也笑不出来,这完全不像风昭然会做出来的事。
风昭然做事只有一条思路——做这件事,有没有用?
若是没有用,他便决计不会浪费半点心神。
这么想着她赶快回到偏殿,把那张纸符掏出来仔细打量。
——该不会是这纸符里掺了毒吧?
比如用有毒的朱砂画的,她贴身带着,毒素早晚入体,很快一命呜呼。
姜宛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赶紧将纸符放远些。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便准备出门。
还没走出偏殿,便被羽林卫拦住了:“太子殿下有令,自即日起,太子妃须得殿中禁足,不得外出。”
姜宛卿震惊,立即来寻风昭然理论。
无奈风昭然已经开始上朝,直到将近午时才回到东宫。
“孤昨日说过,太子妃再操此贱役,便要禁足一个月,太子妃不记得了么?”
风昭然穿着太子朝服,玄底金绣,满绣山川日月纹,光辉灿然,如披霞光。
但这人就有一样本事,越是华彩明辉的服饰,越能被他穿得冷浸浸的,整个人就像是从千万尺深的积雪深处走出来似的。
声音也疏离平静得很,全没有昨夜唤那一声“五妹妹”时的柔软了。
“可妾身并没有去送给殿下,没有打扰到殿下也算吗?”
昨日他故意让人当着珠儿和蓉娘的面传达那样的命令,不就是杀鸡儆猴图一个清静吗?
她让他清清静静地待着,自己熬几锅红豆汤怎么了?难道会将东宫熬穷了?
“算。”风昭然道,“厨房自有宫人料理,太子妃应料理东宫,如此才是各司其职。”
“……”姜宛卿比谁都清楚风昭然看似温和清冷,骨子里却是独断专行,说一不二,她垂死挣扎一下,“就算要罚,能不能换个法子罚?比如……罚妾身一个月份例银子?不,五个月,不,一年也成!”
风昭然抬起眼,漆黑眸子望定她:“太子妃如此大方,看来不缺钱。”
姜宛卿心说我缺,我缺一大笔钱。
但面上道:“妾身是为了东宫着想。深宫似海,禁不禁足其实没什么大妨碍,本来就不大出门。但直接罚银子,人人都会肉疼,如此便能以妾身为例,以儆效尤。”
风昭然慢慢地道:“太子妃着实识大体,能为东宫打算。”
姜宛卿从前总觉得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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